滴答聲打在瓦片上,像誰在輕輕叩問命運的門扉。
他靠著門板緩緩滑坐,掌心貼著胸口,感受那枚碎片灼燒皮肉般的溫度。
隻是……這覺醒,究竟是恩賜,還是詛咒?
黃昏漸沉,暮色四合。
陳默回到柴房,反鎖門戶,從袖中取出那枚青銅殘片。
入手沉重,表麵蝕刻古老符文,隱隱透出壓製之意。
他閉目凝神,體內潛龍命格微微躁動,如同被什麼古老之物喚醒,每一次跳動都牽扯經脈,帶來針紮般的刺痛。
“先帝遺詔……封印令?”他喃喃自語,指尖摩挲殘片邊緣,“你們想鎖住的,究竟是命運,還是我?”
窗外,最後一縷夕陽照在屋簷積水之上,倒映出扭曲龍影,隨水波蕩漾,仿佛隨時會破水而出。
而在黑暗深處,一雙眼睛靜靜注視著柴房方向,唇角微揚。
棋局已動,殺機蟄伏。
而這枚殘片,不過是風暴前的第一聲悶雷。
子夜,萬籟俱寂。
宰相府深處如死水沉潭,唯有書房一燈未熄。
陳默盤坐於案前,掌心托著那枚青銅殘片,呼吸極輕,仿佛怕驚擾了暗夜裡蟄伏的鬼神。
窗外風動竹影,似刀光掠壁,他眉心微跳,體內潛龍命格隱隱躁動,如同被什麼古老之物喚醒。
【望氣術·開!】
雙目驟然清明,眸底泛起一層淡金微芒。
這是今晨簽到所得異能——可窺天地氣運流轉、人心善惡、寶物靈韻。
而此刻,當他的視線落在殘片之上,異象頓生!
青銅表麵符文竟緩緩浮空,化作一道道扭曲篆文,在空中拚合重組。
金光流轉間,一篇殘缺詔書浮現眼前:
“……天有潛龍,降厄於世。命格覺醒,必亂社稷。朕以九鼎為引,龍涎為鎖,封其魂於凡胎,禁其跡於塵網。若此命現世,屏風鳴,龍眼轉,即令天下共誅之——先帝禦筆。”
陳默心頭劇震,指尖冰涼,仿佛握住的不是殘片,而是三十年前一道冰冷的死刑令。
原來所謂“先帝密詔”,並非傳位遺旨,而是一道封印令!
一道專門針對“潛龍命格”的誅心之策!
他不是偶然卷入這場風波——他是被這道三十年前的聖諭,親手釘在命運祭壇上的犧牲品!
難怪魚符共鳴、龍涎異動、屏風感應……一切皆因他血脈中流淌的命格正在蘇醒!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闖入棋局的棋子。”他低聲自語,唇角卻揚起一抹冷意,“我是他們想殺,卻殺不死的‘變數’。”
就在這時,門扉輕響。
一道素白身影立於門檻之外,月白衣裙染著夜露寒霜,手中托著一盞溫藥。
她腳步極輕,像是怕驚動巡邏的耳目,袖口隱約可見一道抓痕——似曾被人阻攔。
蘇清漪靜靜望著他,眸光深如古井。
“你可知,”她聲音很輕,卻字字如針,“為何那日密道機關,唯你一人能觸發?”
不等回答,她又低聲道:“若我說……我也夢見那條龍看向了你,你會信嗎?”
陳默抬眸,不動聲色:“我不懂小姐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懂?”她緩步而入,屋內燭火隨她步伐輕輕搖曳,“那機關乃先帝親設,需以‘龍血共鳴’方可開啟。三十年來,無數高手探查屏風,無一成功。可你一觸,龍口吐光,梁柱留痕——你當真是巧合?”
她忽然伸手,指尖劃過他掌心。
刹那間,陳默隻覺血脈翻湧,一道虛幻龍鱗紋路自掌心浮現,一閃即逝,皮膚灼熱如烙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兩人目光相撞,無聲交鋒。
“你早就知道些什麼。”陳默終於開口,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。
蘇清漪垂眸,將藥盞放下:“我隻知道,父親接到邊關急報後,連夜召見王德海。而王家,正是當年奉命追殺‘潛龍子嗣’的三公之一。”
空氣凝固。
王德海!
那個表麵上忠心耿耿的老管家,實則早已投靠右相一黨,如今臥病在床,卻仍掌控府中耳目!
陳默瞳孔微縮——線索終於閉環:王德海監視屏風,圖謀密詔;張掌櫃獻毒藥,是為試探他是否真具“龍脈之體”;昨夜中毒未死,反引出聽心術與殘片……這一切,都是對方布下的驗血之局!
而他,不僅活了下來,還拿到了鑰匙。
三更梆響,破空而至。
就在此刻,係統提示驟然降臨:
【叮!
你成功獲取先帝密詔殘片,觸發隱藏因果鏈——“武道真眼”覺醒!】
轟——
腦海如雷炸裂,陳默雙目猛然睜開,金芒暴漲!
刹那間,整座宰相府的氣運脈絡儘收眼底!
青石階下有紫氣蜿蜒,那是蘇元禮官運所係;後院深處紅鸞浮動,屬蘇清漪才女氣數;而最令人心悸的是——一條隱秘地脈自祖廟延伸而來,最終彙聚於書房密道入口,宛如巨龍歸穴!
更可怕的是,王德海病房方向,一隻藏於牆縫中的紙紮小人正緩緩爬行,每走三步便滴下一滴烏血——正是王德海指尖割破所獻祭的生命精元。
那黑氣由血引牽引,順著地板縫隙滲入屏風底座,與龍紋交融!
有人在解封!而且用的是陰邪手段!
陳默緩緩攥緊手中補全的密文殘卷,指節發白。
風暴將至。
棋子已落。
而他,不再是被動求存的贅婿。
他是執棋者。
窗外,殘月穿雲,冷光照進柴房角落——一支竹槍靜靜橫放,槍尖微顫,仿佛感知到了主人覺醒的戰意。
喜歡贅婿,開局簽到絕世兵法請大家收藏:()贅婿,開局簽到絕世兵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