係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時,他指尖輕輕按上太陽穴——
【經脈共鳴術·啟動】陳默的指尖在太陽穴上微微顫抖,十二正經裡的內勁如活魚般竄動。
雲娘的抽噎聲裹著趙懷仁的冷笑,順著銅鈴震顫的聲波鑽進他識海,連密信上朱砂未乾的腥甜都在鼻腔裡漫開——這是“經脈共鳴術”的奇效,借他人情緒波動引動自身經絡共振,連對方接觸過的物件殘留信息都能反推。
他閉緊的眼皮底下,那片昨夜拾來的梅瓣突然泛起暖光。
花瓣脈絡裡滲出血絲般的紋路,在意識中蜿蜒成河——暗河,地下暗河!
陳默喉結滾動,內勁運轉的速度陡然加快。
他曾聽蘇清漪提過,京中地下有前朝留下的排水渠網,可此刻意識裡的暗河比史料記載的更寬更深,河底青石板縫裡爬滿青苔,儘頭處一座石殿若隱若現,殿門上方星象圖的刻痕深達三寸,每顆星子都泛著冷鐵的幽光。
“歸墟堂。”陳默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。
三日前柳如煙醉酒時漏出的夢話,此刻與意識裡的畫麵嚴絲合縫。
他睫毛輕顫,掌心裡的花瓣“啪”地碎成齏粉——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時,他恰好捕捉到石殿門楣上“影閣”二字的陰刻痕跡。
青竹的聲音驚得陳默睫毛一跳。
他睜眼時已恢複慣常的溫和笑意,順手將碎花瓣掃進梅樹根部:“什麼事?”
“柳姑娘在花園涼亭候著,說有急事。”青竹壓低聲音,“她衣裳都沾了灰,頭發也亂得很,像是剛從火場裡鑽出來。”
陳默的手指在袖中蜷了蜷。
歸墟堂的位置剛在意識裡成型,柳如煙就找上門——這不該是巧合。
他理了理袖口,往花園走去時特意繞經祠堂後巷。
雲娘還縮在槐樹下,發辮上的紅繩散成一灘血,懷裡的密信卻不見了蹤影。
他腳步微頓,看見青石板縫裡露出半截帶朱砂印的紙角,嘴角便往上挑了挑。
花園涼亭的竹簾被風掀起一角,柳如煙的紅衣在裡麵晃得人眼疼。
她見陳默進來,立刻將半張燒焦的紙片拍在石桌上。
紙片邊緣還沾著黑灰,中間一行字卻清晰:“雙龍覺醒,至親之血祭鼎,天命可醒。”
“影噬計劃殘頁。”柳如煙的指尖在“至親之血”上重重一按,眼尾的青影更深了,“我昨夜潛進彆院火場,那地方早被影閣的人潑了火油,要不是我用‘縮骨功’鑽進地窖,連這半張都搶不回來。”她突然抓住陳默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肉裡,“他們說的‘至親’,會不會是蘇小姐?你和她有婚約,若論‘至親’——”
陳默的手腕被攥得生疼,卻連眉頭都沒皺。
他反手扣住柳如煙的脈門,內勁如遊絲般探進去——她脈象急促,帶著幾絲暗湧的毒息,是火場內吸入的毒煙未清。
“柳姑娘太急了。”他抽回手,慢條斯理撩起左臂衣袖,“或許這能說明些什麼。”
青鱗狀的紋路從手腕蜿蜒至手肘,在陽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。
柳如煙的瞳孔驟然收縮,後退半步撞在涼亭柱上:“龍氣凝膚成鱗……典籍裡說,真命天子降世時,龍氣會在血脈裡具象成鱗紋……你、你竟是——”
“或許隻是巧合。”陳默迅速放下衣袖,語氣淡得像在說今日天氣,“柳姑娘若真想幫蘇小姐,該先想想影閣為何突然急於喚醒天命。”
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雲娘的身影撞進涼亭,發辮上的紅繩徹底散了,發梢沾著草屑。
她手裡攥著封密函,血從指縫裡滲出來,滴在青石板上:“趙管家……被人割了舌頭,扔在井邊!信上寫著‘下一個是你’!”
陳默接過密函時,鼻尖掠過一絲甜膩的幽香——迷魂香粉的餘味。
他展開信箋,上麵“下一個是你”五個字歪歪扭扭,像是用左手寫的。
雲娘的眼淚砸在信紙上:“我去井邊打水,看見他趴在井沿,舌頭被割得隻剩半截……血把井台都染紅了!”
柳如煙突然扯過信箋,湊到鼻端嗅了嗅:“這墨裡摻了影閣的‘追魂散’,寫這信的人,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。”她抬頭時目光如刀,“趙懷仁知道你監聽他和雲娘的事,影閣怕他說漏嘴,所以殺人滅口。”
陳默的拇指摩挲著信箋邊緣。
他早算到趙懷仁會貪得無厭,也料到影閣對“梅園隱患”的清除會從這條蛀蟲開始。
此刻係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,【連簽第989日,獲得“傀儡絲控術初級)”】的金光在識海閃過,他垂眸時嘴角微揚——陷阱已成,隻待魚入甕。
“青竹,去請府醫。”陳默將密函收進袖中,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慌亂,“就說趙管家突發惡疾,讓門房把井口封了,彆讓閒雜人等靠近。”他轉頭看向雲娘,眼神溫和得像在哄受驚嚇的小貓,“你去給老夫人送補藥,就說我讓你去的。”
雲娘攥著衣角跑遠後,柳如煙突然按住他的手腕:“你早知道趙懷仁會死?”
“趙管家貪心。”陳默抽回手,望向被封的井口,“貪心的人,總容易被更貪心的人吃掉。”
暮色漫上涼亭時,陳默站在井口前。
門房剛用木板釘好的封條被風掀起一角,露出井內漆黑的深潭。
他摸出袖中的傀儡絲,在指尖繞了三圈——等趙懷仁醒過來,有些話,得讓他自己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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