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閣下擅闖禁地,又非宮籍之人,休怪我以影閣秘法驗你真身!"赤焰衛統領聲線像刮過鏽鐵,雙掌猛然前推。
猩紅霧氣如活物般纏向陳默咽喉,陳默喉結微動,眼底卻浮起冷冽的光——這正是他要引的"驗身"。
他故意鬆了半分氣機,讓一縷屬於"潛龍命格"的清越之氣泄出,隨即運轉《易筋經》逆脈訣,將龍紋氣息逆壓至湧泉穴。
刹那間,他的脈搏弱得像將熄的燭火,連周嬤嬤都驚得後退半步。
"裝死?"赤焰衛統領踩著九宮陣紋逼近,靴底碾碎半塊鎮魂石。
他蹲下身,骨節粗大的手指扣住陳默下頜,匕首尖挑起麵具邊緣——隻要撕開這張皮,藏在底下的"蘇家贅婿"身份便會成為李昭陽最鋒利的刀。
可就在指尖即將觸到麵具膠層時,北宮方向傳來震天巨響!
陳默早前用影閣機關術埋下的火雷準時引爆,炸得宮牆下的雪堆騰起三丈高的煙火。
赤焰衛統領瞳孔驟縮,下意識抬頭——這分神的刹那,陳默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,眼底燃著金紅戰魂之火!
"關羽戰魂,借我三分力!"他低喝聲震得詔書櫃嗡嗡作響,後背浮現出丈二青龍偃月刀虛影。
戰魂威壓如重山壓下,赤焰衛統領被震得連退三步,腰間血玉"哢"地裂開細紋。
陳默趁勢揮拳,拳風裹著戰魂氣勁直接轟碎八盞鎮魂燈——陣法失去引路燈火,暗紅陣紋瞬間褪成灰白。
但他沒有往門外衝。
陳默反手抽出腰間軟劍,劍鋒挑開真詔所在的楠木格,隻割下詔書右下角三寸殘頁。
鬆煙墨寫的"雙璽"二字在殘頁上若隱若現,其餘部分完好如初。
周嬤嬤在暗處攥緊袖口——她終於明白這小子為何故意留破綻:李昭陽要的是"蘇家藏匿真詔"的罪證,那便給他半塊殘頁當引子;而真正的拓本,此刻正沉在柳如煙冰魄草泡的瓷瓶裡。
"走!"陳默拽起周嬤嬤往暗門跑,戰魂虛影在身後掃出一片真空。
赤焰衛統領捂著胸口爬起來,血玉碎片紮進掌心:"追!
活要見人——"話音未落,藏詔閣梁柱突然發出"哢哢"輕響,陳默臨走前踢倒的燭台引燃了防蟲的艾草,濃煙混著木料焦味湧上來。
等赤焰衛撲滅明火時,除了半頁殘詔和滿地碎玉,連個腳印都沒留下。
宮牆外翻著霜的老槐樹下,柳如煙早換了身玄色勁裝。
她接過陳默遞來的瓷瓶時,指尖觸到瓶身沁骨的涼——這是用天山雪水鎮了三日的拓本,墨香半點都沒散。"明日卯時,我會讓影閣的飛鴿帶著拓本,從金陵城傳到幽州,再傳到嶺南。"她望著陳默泛白的唇,突然伸手按住他脈門,"你燃了三成功力召戰魂?"
陳默扯了扯嘴角,靠著樹乾滑坐下去。
係統光屏在眼前浮動:【連簽第1005日,解鎖"奇門遁甲·隱星步"——可在辰戌醜未四時短暫脫離氣機鎖定】。
他盯著"隱星步"三個金漆大字,喉間泛起腥甜卻笑得更歡:"李昭陽要借殘詔做局,那便讓他做。
等他的皇榜貼滿長安街,我們再給他看...真正的乾元遺詔。"
此時,東宮偏殿燭火搖曳。
赤焰衛統領跪伏在青玉地磚上,雙手捧著半頁殘詔:"殿下所料不差,真詔確有遺存...且已被賊人損毀。"李昭陽指尖撫過"雙璽"二字,燭火在他眼底跳動如鬼火。
他突然仰頭大笑,笑聲震得燭淚簌簌落在詔書上:"好!
好得很!
隻要有這一角,孤便可以昭告天下——蘇家藏匿先帝遺命,私調邊軍,圖謀不軌!"
他抓起狼毫在宣紙上疾書,筆尖戳破紙背:"傳旨下去,明日清晨...午門外貼皇榜!"
晨霧漫上宮牆時,陳默站在宰相府後巷。
他望著東邊漸白的天色,摸出懷裡的半塊藏詔玉符——玉符內側"紫宸"二字泛著幽藍微光,像極了蘇清漪昨夜在窗紙上劃開的那道月牙痕。
"該醒了,蘇府的困獸。"他低喃著推開後門,正撞見小桃端著參湯從廊下跑來。
小桃看見他時猛地頓住,參湯灑在青石板上,濺起的水珠裡,映出遠處街角張貼皇榜的衙役——
他們舉著黃絹,正往午門方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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