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誰寫的?"
首座嚇得跪伏在地,額角撞出青腫:"娘娘明鑒,血錄是今日晨間...晨間突然出現在檔冊裡的!"
陳默垂眸盯著地上的碎瓷,喉間泛起冷笑——他淩晨塞進《皇室血錄》的"驗血記錄",終於掀動了皇後的逆鱗。
此刻他注意到,殿角立著個穿青灰太監服的人,帽簷壓得極低,右手始終攥著袖中凸起的硬物——那是影閣刺客慣用的淬毒短刃。
"霍統領到!"
隨著一聲唱喏,霍雲深披著玄色甲胄大步跨進殿門,腰間橫刀未鞘。
陳默餘光瞥見那太監的手指驟然收緊,袖中短刃露出半寸寒芒。
他不動聲色往廊柱後挪了半步,正撞進霍雲深掃過來的目光——對方眼底飛快閃過"動手"二字。
"啟稟娘娘,鐵鶴衛在偏殿外查獲可疑人物。"霍雲深單膝跪地,聲音沉如磐石,"據說是影閣派來...滅口的。"
"影閣?"皇後的指甲深深掐進檀木案幾,"他們要滅誰的口?"
那太監突然暴起!
他甩出三枚透骨釘直取皇後咽喉,卻在半空被霍雲深橫刀劈落。
陳默借著混亂矮身滾向屏風後,耳畔響起刺客嘶啞的低吼:"殺陳默!"——原來影閣真正目標是他。
"護駕!"鐵鶴衛的喊殺聲炸響,刀光劍影在偏殿裡交錯。
陳默貼著屏風喘息,能聽見刺客的短刃與鐵鶴衛刀兵相擊的脆響,混著鮮血濺在柱礎上的"噗"聲。
這時,一道溫熱的軀體突然撞過來,他本能要推,卻聽見紫鵑帶著哭腔的低語:"彆出聲!
是我。"
紫鵑的繡鞋上沾著血,發簪歪在鬢邊,她死死攥住陳默的手腕,指甲幾乎要掐進他骨縫:"我知道你在找什麼...那晚我親眼看見影主用金針刺入皇後手腕,逼她簽下"陰陽契"。"她的聲音抖得厲害,"她說,隻要誕下皇子,就能換回自己孩子...可孩子早就死了...死在二十年前的雪夜裡..."
"噗!"
淬毒飛鏢破空而來的聲響比風聲還急。
陳默瞳孔驟縮,想拉紫鵑避開,卻見那飛鏢已穿透她左肩。
紫鵑悶哼一聲栽倒,血珠順著她頸側滑落,在青磚上綻開紅梅。
她顫抖著從懷中摸出半塊玉佩,塞進陳默掌心:"這...這是皇後當年...留給孩子的..."
"紫鵑!"陳默抓住她染血的手,卻觸到一片冰涼。
她的睫毛顫了顫,望著殿外混戰的方向,輕聲道:"原來...我不是棋子...是影子..."話音未落,她的手重重垂落,眼尾還凝著半滴未墜的淚。
陳默握緊那半塊玉佩,能摸到上麵刻著半個"承"字。
他望著紫鵑逐漸僵硬的臉,喉間泛起腥甜——這是他穿越以來,第一次離死亡如此之近。
而更讓他震動的,是紫鵑話裡的關鍵詞:"陰陽契"、"二十年前的孩子",這與婉妃殘箋、皇後的異常反應,終於連成了線。
混戰持續了半柱香時間。
當鐵鶴衛押著遍體鱗傷的刺客退下時,皇後正癱坐在鳳椅上,盯著紫鵑的屍體發抖。
霍雲深走到陳默身邊,低聲道:"影閣的人招了,他們是為"假藥方"來的。"他頓了頓,"那藥方...是我故意讓皇後心腹瞧見的。"
陳默望著霍雲深腰間染血的橫刀,突然笑了:"好一招引蛇出洞。"
月上中天時,陳默縮在廢棄灶房的草堆裡。
他借著月光拚合兩塊玉佩——紫鵑給的半塊"承"字,與老秦前日塞給他的半塊嚴絲合縫。
完整的龍紋在玉佩上流轉,"承平"二字在月光下泛著幽光,像在訴說某個被遺忘的秘密。
"叮——"
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,陳默眼前浮現淡金色光屏:【連簽第1029日,狀態更新:"執刀人"意誌共鳴升級,可短暫喚醒關羽戰魂殘影剩餘次數:2)】。
他能感覺到體內有股熱流在遊走,仿佛有柄無形的刀正刺破桎梏。
遠處傳來東宮方向的喧嘩,太子的哭聲不知何時停了。
陳默摸出懷裡的殘箋,"血引子"三字在暗夜裡泛著幽紅,與玉佩上的"承平"交相輝映。
他握緊腰間鐵刀,刀鞘上的龍鱗紋路隨著他的動作泛起微光——那是他穿越時就有的胎記,此刻正與玉佩產生共鳴。
三更梆子聲響起時,陳默將玉佩貼身收好。
他望著東宮地牢方向的黑影,那裡有鐵鏈拖地的聲響隱約傳來。
霍雲深的暗樁今早傳信說,地牢最深處鎖著具裹著龍袍的骸骨——而那,正是他今夜要找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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