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備馬。”她將婚書揣進懷裡,“去軍前高台。”
斷龍口的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,像刀割。
蘇清漪站在三丈高的點將台上,望著台下十萬大軍。
有人交頭接耳,有人露出不屑——畢竟三天前,他們還笑陳默是“宰相府的掃院夫”。
她展開婚書,粗麻紙在風裡獵獵作響:“這張婚書,寫著‘陳默入贅蘇府,生死與共,永為賤籍’。”她的聲音比北風更冷,“可今日我要告訴你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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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紙聲蓋過了所有喧嘩。
婚書被撕成兩半的瞬間,雪突然大了。
蘇清漪揚手將碎紙拋向空中,白的雪,黃的紙,混著她泛紅的眼尾:“從今日起,陳默不再是宰相府贅婿!他是大周執刀者,是我蘇清漪此生唯一的天命之人!”
十萬大軍的甲胄相撞聲裡,有人突然吼了句:“執刀者!”接著是第二聲,第三聲,像滾雷從北到南炸響。
蘇清漪望著遠處雪山,那裡有她的杏花開了。
陳默是在深夜醒的。
他睜眼時,看見蘇清漪趴在榻邊,手還攥著他的衣角。
燭火在她發間跳躍,把影子拉得很長。
柳如煙裹著毯子蜷在炭火旁,霍雲深守在帳口,槍尖垂著,顯然是剛打了個盹。
“傳令燕無雙,明日午時,開城門,放敵軍入京。”他聲音啞得像砂紙。
帳內瞬間靜得能聽見雪落的聲音。
霍雲深猛地抬頭,槍尖磕在案幾上:“陳公子,這是要放虎歸山!”柳如煙也坐直了,銀紋在腕間遊走:“影閣老魁的毒霧能屠城,你瘋了?”
陳默笑了笑,從枕下摸出半塊玉佩。
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,邊緣還帶著缺口。
他又摸出塊銅牌,是皇帝前日賜的“監國代令”。
當玉佩嵌入銅牌的刹那,缺口完美契合,青銅表麵浮現出九條盤龍——正是先帝親授的“雙璽合令”。
“他們要的是‘執刀者’的命。”他指腹撫過龍紋,“那就讓他們,親手把命送來。”他望向北方,那裡的雪反射著月光,像撒了一地碎銀,“這一局,我從出生就開始下了。”
次日清晨,陳默立於京城城樓。
玄甲是蘇清漪連夜讓人趕製的,肩甲上的龍紋與他眉心金紋交相輝映。
他腰懸斷刀,那是林小川用命換來的,刀鞘上還留著血漬。
蘇清漪遞來一麵令旗,旗麵繡著“執”字,金線在雪地裡亮得刺眼。
他接過令旗,輕輕一抖,狂風突然止住,連雪都停在半空。
遠方地平線上,影閣的黑旗像片烏雲壓過來,馬蹄聲震得城樓磚縫裡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。
陳默望著那片黑潮,嘴角微揚:“現在...輪到我請客了。”
識海深處,那道沉睡的意誌緩緩睜開眼。
它的聲音像古鐘轟鳴,又帶著幾分親昵:“終於...等到你了。”
晨光破雪時,京畿九門緩緩洞開。
百姓背著包裹往巷子裡跑,有老人跪在城門口燒香;百官縮在府邸裡,透過朱紅門縫望著那道玄甲身影。
沒有人知道,今日之後,這天下...要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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