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鋒營的旗手舉著影閣的玄鳥旗,旗杆上的銅鈴被風吹得叮當響。
“停。”當先的叛將策馬上前,鐵槍尖挑起陳默的下巴,“你就是執刀者?”他的聲音像刮過礫石的風,“聽說你重傷垂死,倒比我想象中精神。”
陳默抬頭,嘴角扯出個蒼白的笑。
他能聽見體內龍鱗灼痛的聲音,識海深處那道意誌又在低語:“痛嗎?痛就對了——他們要的是你的命,你便拿這痛當引子。”他默運《易筋經》逆轉篇,精血逆流的刹那,眼前發黑,喉間腥甜直湧——但他咬著舌尖,把血咽了回去。
叛將的鐵槍尖往下壓了壓,陳默的脖頸滲出血珠。
這時,遠處傳來號角聲,九聲長鳴——是九門閘機啟動的信號。
叛將皺眉回頭,忽見朱雀門的千斤閘緩緩落下,將陳默與城門隔開。
“你這是自斷退路?”他轉頭時,陳默的目光掃過東南方的風向——那裡有他昨夜讓死士潑的火油,此刻正泛著暗啞的光。
“我是來赴死的。”陳默的聲音弱得像遊絲,“影閣主不是要‘奉召啟陣’嗎?我……我說。”他踉蹌一步,踩碎腳下的薄冰。
地麵驟然震動!
九根黑曜石柱破雪而出,將陳默困在中央。
影閣主的本體從柱間浮現,金瞳映著雪光,笑得癲狂:“好!好!隻要你說出那四個字,我便……”
“奉召啟陣。”陳默輕聲開口,同時抬頭。
他的眸中,陰陽雙魚驟然流轉——【武道真眼·天命顯化】早已鎖定影閣主命格的樞紐。
他咬破舌尖,噴出一口血霧,混著關羽戰魂的殘意,朝著東南方的風向死角飄去。
血霧剛觸到空氣,“轟”的一聲燃起赤焰!
火舌順著預先潑好的火油線倒燒回城,像條吐信的赤龍。
城內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,水道裡的火雷連環引爆,地脈被震得嗡嗡作響。
影閣主的金瞳驟縮,他望著九根石柱上突然倒灌的能量——原本吞噬龍氣的滅龍陣,此刻竟成了宣泄口,暴亂的能量如潮水般湧出。
“你……你怎敢動太祖地脈!”影閣主的聲音裡終於有了慌。
陳默退到火海邊緣,素袍被火烤得發燙。
他望著七處火光在地下連成北鬥,像張拉開的弓,箭鋒直指北方祭壇。
“我不是來赴死的。”他的聲音突然清晰,“我是來請你們——住進我給你們準備的墳。”
遠處,地脈的轟鳴還在持續,影閣的玄鳥旗被氣浪卷上半空,像片被撕碎的黑蝶。
陳默望著那麵旗,喉間又湧出腥甜——但這次,他笑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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