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瞥見他腰間的青銅鉞泛起血光,知道不能再等。
他抓著柴刀躍出夾層,在程霸揮鉞的刹那撲向水井——風掠過耳畔時,他聽見程霸的咆哮:"給我追!
活要見人,死......"
後麵的話被井水的涼意截斷。
陳默墜進黑暗,後背撞在青石板上,卻不覺得疼。
他抬頭,看見頭頂井口的光被程霸的身影遮住,像塊被捏碎的玉。
密室很小,中央立著尊漢白玉石像。
女子頭戴鳳釵,眉眼與陳默在銅鏡裡見過的自己有七分相似,懷中抱著個空繈褓。
他伸手觸碰石像的指尖,冰涼的石紋裡竟滲出血珠——是他剛才掐破的掌心。
血珠落在石像掌心的瞬間,空中浮起半透明的玉簡虛影。
沒有文字,隻有一行血書,墨跡還在緩緩流動:"若霸執迷,默兒當以不孝破忠。"
"你還敢提她?!"程霸的玄鐵劍劈開密室木門,帶起的風掀動陳默的衣擺,"她為你而死,你卻苟活寒門,辱沒血脈!"
陳默抬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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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霸眼底的金紋比之前更盛,像兩簇要燒穿眼眶的火。
他突然想起係統簽到獲得的《皇陵秘辛》裡寫過:護主烙印一旦被強行激活,會抽乾宿主三魂七魄。
此刻的程霸,不過是具被執念驅動的軀殼。
"她讓我活著。"陳默的聲音很輕,卻像塊砸進深潭的石頭,"不是為了做皇帝的兒子......是為了做她的兒子。"
程霸的玄鐵劍嗡鳴出鞘。
他身後的青銅鉞突然自行飛起,懸在半空旋轉,地脈裡的魂力被瘋狂抽取,密室的石壁裂開蛛網般的紋路。
陳默不退反進。
他將柴刀插入地脈裂縫,內息順著刀脊灌入,《天命共鳴·地脈篇》的口訣在腦海中炸開。
井水突然倒灌,在密室中央形成水幕,映出程霸魂力流動的軌跡——正是鏡麵反射陣的最佳靶子。
"噗!"
程霸的玄鐵劍當啷落地。
他捂著心口後退,鮮血從指縫裡湧出來,臉上的表情比被雷劈中還震驚:"你......用我的魂陣打我?"
"你說我是不孝子。"陳默抽出柴刀,刀身上的缺口在血光裡泛著冷意,"可她留的局裡,根本沒給你留活路。"
話音未落,玉簡虛影"哢"地碎裂。
光雨像星子般墜入陳默眉心,他突然想起母親的體溫,想起繈褓裡的溫暖,想起八歲冬夜那半塊烤紅薯的甜。
原來真正的認證,從來不在玉簡裡——在他的血脈裡,在母親用命護住的,活著的每一日裡。
井外傳來輕響。
陳默轉頭,看見青鱗站在井口,影閣的青銅麵具被他捏在手裡,月光從他背後照進來,在地麵投下兩個重疊的影子。
"從今往後。"青鱗的聲音很低,卻很清晰,"我隻認這個"老九"。"
陳默低頭,看見掌心的金紋正發出柔和的光。
三天後,當他站在皇陵最高處的望星台時,夜風卷著鐵鏽味撲來。
他望著東南方的天空,那裡有團暗紅的雲正在聚集,像滴懸而未落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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