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猛地撞向鐵砧,繩子磨得手腕冒血。
他盯著草堆裡半塊殘碑,拓文上"林墨白"三個字被血浸透,像團燃燒的火。
黑衣人揮刀劈來的瞬間,他用牙咬住拓文,翻身滾進草堆,血腥味混著鐵鏽味湧進喉嚨。
"抓住他!"
火把驟然亮起,數十支弩箭破空而來。
陳默催動"武道真眼",識海裡浮起圍攻者的陣型——左側持弩的是新卒,腳步虛浮;右後方鼓聲遲了半拍,指揮的人耳朵有問題。
他抄起地上的柴刀,照著左側新卒的弩弦劈去。
"當!"弩箭偏了三寸,釘進牆裡。
陳默借勢撞翻木柴堆,火星子濺到油布上,騰起一片火光。
他貼著牆根用"縮地成寸"疾行,拓文塞進信鴿腿環時,追兵首領的刀已經架在他後頸。
"告訴林墨白,"陳默喘著氣笑,"他爹的墳,我也知道在哪。"
深夜的宰相府密室,燭火在蘇清漪臉上投下晃動的影子。
她展開拓文時,指尖在"林墨白"三個字上頓了頓:"你要用這個逼他倒戈?"
"不。"陳默取出個青瓷瓶,裡麵裝著幽綠藥粉,"我要讓他自己跳出來。"他劃破手掌,藥粉混著血抹在胸口,運起《易筋經》調整內息。
青紋順著血管爬上皮膚,他的呼吸逐漸急促,像瀕死之人。
蘇清漪抓住他的手腕:"這是..."
"血咒引,我娘筆記裡的。"陳默握住她的手,"能讓林墨白以為我遭反噬快死了。
他越覺得我活不長,越會急著處理秘密——比如那半塊虎符,比如藏在祖墳的血書。"
蘇清漪的指甲掐進掌心,突然低頭吻了吻他手背的青紋:"我陪你演。"
禦史台的卷宗堆得比人高。
林墨白捏著拓文副本,指節發白。
窗外雷聲滾過,他袖中半枚金色令符"當啷"落地——那是程霸許的"攝政副璽"。
"贅婿命不久矣..."他喃喃自語,盯著拓文上的血字,"隻要他死了,秘密就永遠是秘密..."
閃電照亮他扭曲的臉,照見案頭未拆的密報——"宰相府贅婿咳血不止,恐活不過七日"。
次日清晨,京城的早市炸開了鍋。
賣炊餅的老漢舉著炊餅喊:"看見沒?
宰相府的贅婿被雷劈了!
青麵獠牙的,活不過三天!"
宰相府門前的青石板上,不知誰擺了堆黃紙。
風一吹,紙灰打著旋兒飄起來,像落在蘇清漪肩頭的雪。
她站在門廊下,望著越聚越多的百姓——有人提著香燭,有人捧著紙錢,嘴裡念叨著"災星快走",卻沒注意到門內那道青紋密布的身影,正透過門縫望著他們,眼底泛著狼一樣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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