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竟敢盜朕的血養龍鱗?"
"不...不是!"李昭陽踉蹌撞翻案幾,茶盞滾落在王猛腳邊。
他脖頸的龍鱗紋突然暴漲,像活物般啃噬著喉結,"是影閣說...說用我的血引先帝殘魂,能補全龍氣..."
帳外忽有冷風灌入,燭火"啪"地炸開。
李昭陽轉頭時,看見銅鏡裡映出影閣主的臉——那張永遠覆著銀麵具的臉,此刻正咧開嘴角,銀麵下滲出黑血:"你當自己是龍?
不過是裝龍血的破罐子。"
"住口!"李昭陽抽出腰間佩劍,一劍劈碎銅鏡。
青銅碎片飛濺,有一片劃開他的臉頰,血珠落進龍鱗紋裡,竟發出"滋滋"的腐蝕聲。
他突然跪在地上,雙手摳進泥土,指甲縫裡全是血:"我是李昭陽!
邊軍兒郎喊我"鐵麵將軍"!
我殺過三十七個北戎狼主,喝過黃河水長大的!"
王猛退到帳角,後背抵著冰冷的牛皮帳篷。
他看見李昭陽的龍鱗紋正在褪成灰白色,像被抽乾了生氣的蛇皮。
將軍的嘶吼聲裡混著兩種音調,一個是他熟悉的粗啞,另一個尖細得像女人——那是昨夜銅鏡裡的"朕"在說話。
與此同時,祖廟地底祭壇的青磚縫裡,柳如煙的腳尖點過最後一道守陣機關。
她仰頭望著頭頂垂落的青銅燈樹,每盞燈裡都燃著幽藍鬼火,照得祭壇中央的血池泛著妖異的光。
陣眼香爐就立在血池邊,爐口飄出的青煙正凝成細小的龍形——那是李昭陽的龍氣,正被陣法抽離。
"心蠱香,該你上場了。"柳如煙摸出腰間的青瓷瓶,瓶身還帶著她體內的餘溫。
她貓腰貼近香爐,指尖在瓶口輕輕一彈,三粒米大的香丸落進爐灰。
青煙驟然扭曲,龍形煙霧突然張開嘴,露出滿嘴利齒,竟朝著上方虛空撕咬起來。
"成了。"柳如煙勾唇一笑,轉身欲走,卻聽見頭頂傳來沉悶的震動。
祭壇穹頂的漢白玉浮雕開始剝落,碎石砸在她腳邊。
她抬頭望去,隻見穹頂裂縫裡滲出幽藍光芒——是程雪的龍脈反衝到了。
太極殿後的偏殿裡,程雪正將山河令殘碑按在星盤中央。
殘碑上的"山河"二字突然泛起金芒,星盤裡的水銀地脈圖劇烈翻湧,原本指向李昭陽營帳的紅色光流,"唰"地掉頭紮向祖廟方向。
"反噬吧。"程雪指尖掐訣,星盤邊緣的青銅獸首同時噴出白氣,"用他自己抽走的龍氣,砸爛這破陣。"
地動山搖的瞬間,陳默正踏在祖廟飛簷上。
他望著地底祭壇透出的血色光芒,屈指彈飛掌心的銅錢。
銅錢劃破夜空,"叮"地撞在祭壇頂端的鎮石上。
他足尖一點,身影如鶴翔落,穩穩站在祭壇中央的血池邊。
"李將軍,周大人,影閣的各位。"陳默舉起手中的木棍——這是他在宰相府掃院時用了三年的槐木杆,此刻卻泛著冷冽的光,"你們總說這鍋該我背,說贅婿就該替你們頂罪。"他用木棍輕點地麵,祭壇的血色陣紋應聲裂開蛛網般的縫隙,"今天,我給你們焊死。"
他從懷中取出三枚玉簡,第一枚是影閣細作的供詞,墨跡未乾還帶著血味;第二枚是周大人與北戎密使的信箋,火漆印還沾著宗正寺的灰;第三枚最沉,裡麵封著他用"天子望氣術"錄下的血詔真相,連先帝臨終前的歎息都清晰可聞。
"傳天下。"陳默將玉簡拋向空中。
三枚玉簡便如活物般分裂成千萬道流光,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急射而去。
七日後的早朝,蘇清漪捧著染血的調查報告站在丹墀前。
當"李昭陽係雙重操控血詔係篡改"的結論傳遍金殿時,周大人在刑場上的慘叫還未消散,北疆流放的車馬已碾過長安街。
陳默站在祖廟前的古柏下,望著新立的"真相碑"。
碑上刻著他親手寫的字:"執刀者不求長生,隻求此刀——永不蒙塵。"
當夜,他登上城外的烽燧台。
深秋的風卷著沙粒打在臉上,他望著北鬥七星的方向,輕聲道:"媽,你看,那些想甩鍋的,現在都被焊在恥辱柱上了。"
識海深處突然泛起金光,簽到提示如晨鐘:【第1076日,連續簽到獎勵觸發——獲得“民心所向·氣運凝絲”】。
他摸著心口,那裡有團暖意在生長,像極了小時候母親給他捂手的溫度。
"接下來..."陳默望著遠處黑黢黢的山脈,眼底閃過寒芒,"該咱們查當年的舊賬了。"
祖廟地脈仍在隱隱震顫,鏡湖之畔,守湖老丈晨起時驚覺水位驟降三丈。
渾濁的湖水退去,露出大片青石板——上麵密密麻麻刻著古篆,每個字都泛著幽藍的光,像在訴說某個被遺忘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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