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旺反應極快,牙呲欲裂的怒吼一聲。
兩側巡檢司好手迅速上前。
胡俞樂也不反抗,任由他們開始製住自己,可其七竅之外,卻是血跡流出。
“你服毒了?”
陳行擰眉起身。
“咳咳咳……三日前末將就服毒了。”
胡俞樂咳嗽道:“一個時辰用一次解藥,為的就是現在。”
“找!”
徐旺怒喝一聲。
周遭帶刀郎開始迅速翻箱倒櫃的找。
“不必了。”
陳行看著對方滿臉血跡,卻依舊帶笑的表情,沙啞道:“人家敢這麼說,就不怕你們找到。趁著還有幾分時間,聊聊吧。
我不問你幕後之人,我就問你一句,你也是屍山血海裡拚出來的兒郎,值得嗎?”
“我欠她的。”
胡俞樂閉眼不語,靜等死期。
“報!”
一名帶刀郎快步入內,驚疑不定的看向帳內。
徐旺快步走過去,而後臉色一變,匆匆來到陳行身邊,低聲道:“茶樓那些人都死了,所有留存的物證,包括那枚空心銀,也都詭異消融,我們……我們沒有證據了……”
“當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。”
陳行嗬嗬一笑,“願以為我是釣魚人,殊不知自獄卒這個小蝦米到現在這般局麵,都在對方意料之中。”
片刻後,懷中玉佩金印齊齊震顫。
陳行平靜拿出來,渡進去一絲真氣。
方正禮跟天慶帝的聲音同時響起。
“他奶奶的,陳小子!朝中出大事了!”
“師弟,我又讓人給熊了!”
兩人愣了片刻。
禦花園裡,天慶帝看著遠處小亭中雲淡風輕的儒雅聖人,而這位聖人也偷偷看了眼遠處大馬金刀坐在湖邊,說是要獨自想些事的威嚴帝王。
沉默片刻,方正禮收起玉佩,繼續遠眺風景,好像剛剛爆粗口的不是自己。
天慶帝輕咳一聲,再次壓低聲音道:“太過分了!朝中又有人拿你在淮南說事,我壓不下來,其中一個禦史還撞死在大殿了,很多老臣都開始指責我予你權柄過重,我讓他們指著鼻子說了好幾個時辰!
要不你先回來?咱哥倆把他們整死你再回去?”
“淮南這個人,太聰明了。錯過這次機會,等我再來,怕是就永遠彆想找到了。”
陳行感慨一句。
天慶帝撇撇嘴,“說的跟你現在有法子找到他似得。”
“怎麼沒有?”
陳行起身,越過胡俞樂的屍體,來到大帳外,看著外頭不明真相,隻是呆呆望著自家主將屍體,眼神逐漸開始充滿憤怒的將士。
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我在淵門接觸過那裡的天道,這件事你知道吧?”
陳行開始胡說八道,“對方算是欠我一個人情,可以去試試找那位血神的蹤跡。找不到兒子,我直接找老子!”
“啊?”
天慶帝沉吟片刻,“會有代價的吧……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陳行深吸一口氣,“我算是徹底知道師父當年多憋屈了,那個混蛋我今天一定要找出來!”
“那你……自己斟酌。”
“我用的法子,肯定沒有絲毫證據,如果對方是很有地位的人,我也要殺!”
“你跟我說乾嘛……”
天慶帝扭捏道:“就不能讓我假裝不知道,你殺完再跟我說,我也好從中斡旋一下嘛,師兄我畢竟是皇帝,還是要一丟丟臉麵,留一丟丟餘地的嘛……”
“你剛剛讓我回去跟你一起弄死那群熊你的大臣時,你咋不說這話?!”
“師弟你好凶哦。”
天慶帝撇撇嘴,“那……那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斷金印,陳行走到一處無人的山坡上,喚出麵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