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府的人,讓他去京兆府大堂?
冠軍侯有事要問?
眾人頓時慌作一團。
彆看話說的客氣,可真要是閒聊,請到家中才對路子。
這明擺著,不就是要拿人過堂嗎?!
“來人可曾是冠軍侯,或者是那位李夫人,再或者是什麼高手?”
胖男人焦急詢問。
那仆人搖搖頭,“看著就是幾個尋常差人。”
“侯爺!不能去,您這就換朝服,進宮哭訴,他京兆府憑什麼傳喚您?”
胖男人咬牙道:“他現在一定並無實證,隻要您……”
“不,我去!”
白袍男人將手中靈植攥出汁水,咬牙道:“你也說了他一定沒有實證,我若如你所說那般,反倒心虛!去,我倒要看看這位冠軍侯,傳我何事!”
……
京兆府後堂。
“大人,溧陽侯到了。”
徐旺低聲一句。
陳行點點頭,“請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片刻後,溧陽侯馮高養走進這廳堂,“見過大人,不知今日可是過堂審問?若是如此,是否該枷鎖上頸,囚衣上身?”
聞聽此言,陳行眼皮一掀,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,“固所願也,不敢請耳。既然溧陽侯主動要求,來人呐,戴上。”
馮高養臉色一變,眼見真有人捧著枷鎖囚衣上前,當即怒喝道:“冠軍侯!你我同為國朝侯爵,縱使你權重,又豈可如此折辱!本侯也不是泥捏的!”
陳行笑道:“不是你要求的嗎?怎到成了我的不是?”
“我那是……”
馮高養噎住,深吸一口氣後,咬牙道:“京兆府從來就沒有傳訊侯爵的權利,本侯今日來此,隻是敬重冠軍侯功勳卓著,還望冠軍侯不要太過分了。”
“不過分,一點都不過分。京兆府尹傳你不得,十二衛持節使可能?嗯?馮將軍?”
陳行曲肘撐起半身,搖頭歎氣道:“你說你們這群達官顯貴,早就榮華富貴在手,何苦再去糟踐人呢?”
馮高養皺眉道:“冠軍侯何意?”
“金銀玉石,這些還不夠你們揮霍嗎?”
陳行往後一仰,靠在椅背上歎氣道:“煉人魂魄,以鑄魂幣,內城百般花樣所用的錢幣,竟然都是這些邪道之物。
人家小老百姓過得好好的,就因為你們想要樂子,就給人家煉成所謂的魂幣,充作你們玩樂之間的錢幣,還說什麼彈銀幣以知生平,人家的一生,就在你們一彈指間,成了取笑玩樂的物件?”
說著,反手露出一枚銀色圓幣,其上一張若隱若現的青年人臉,張口無聲嘶吼。
微微一震,一段對話就從銀幣裡傳出來。
“娘,您放心,兒子這幾天的生意可好了,買藥錢不算什麼,您老人家就好好養病就是了。”
“知道了,娘啊,您就彆嘮叨了,等到您病好了,我就去找孫嬸幫我說媒……”
“我有錢的,兒子會有錢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