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十環公司對此，毫無應對。
還是那個態度，不解釋，不回應，隻是不斷派出一個又一個鏡麵機器人，上街。
周芬達站在自己辦公室，望著如往日一樣高樓林立的十環城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。
“董事長，可以進行下一階段了。”
長嶽坐在沙發上，翹著二郎腿笑道：“找幾個高管，讓他們來充實惡人這個角色，本將軍要看到他們要多可惡，有多可惡。”
“可惡不是說出來的……”
周芬達喃喃道：“是要一棍子一棍子打出來的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
長嶽擰眉詢問。
“我想……我想見見王爺。”
周芬達回頭，沙啞一句。
長嶽愣了一下，注視著他冷冷道：“你什麼意思？我跟你可是商量好了！你想反悔？！現在又想做好人，晚了吧？”
周芬達抓了抓自己的腦袋，一絲不苟的發型變得淩亂，“我是十環公司董事長，所以我能看到的東西，遠遠比這些人多。
他們不知道我見到了什麼，那些強大的惡獸、圈養我們的域主、來自大盛的你們……
我站在他們之上，周旋在這些事務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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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時候照鏡子，都有些不認識我自己了……”
長嶽起身，眼神冰冷徹骨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我隻想，見見王爺。”
周芬達聲音在顫抖，“我想問一問，就因為他一個人的喜好，就要讓十環城的人，遭受這一切嗎？明明有平穩的生活，明明沒有什麼危難，卻偏偏要憑空捏造出來一個，就為了……為了……開心？”
“幫助域主圈養他們的正是你跟你的公司！”
長嶽譏諷道：“你真把自己當好人了？你有這個資格嗎？！這些年，你自己做了什麼，你自己不知道嗎？壓榨他們，把他們當成牲畜的是你們！”
“對……”
周芬達無力蹲在，抓在頭發上的手用力，“所以我沒有資格去指責你們，我們都是壞人。
可我再壞，也給了他們相對安穩的環境，給了他們食物，給了他們秩序……
我欺負他們了？我承認。
可我害他們了？我把他們當隨意可以玩弄的物件擺弄了？
沒有！”
“你說這些，想做什麼？”
長嶽彎下腰，身後漆黑無比且猙獰的肢節巨影籠罩整個房間，“撂挑子，不乾了？”
“所有人，進入指定作戰位置。”
周芬達閉上眼，準備等待死亡的降臨，同時語速飛快的下達指令。
“向全體城民，發送我的遺書！
告訴他們真相！
打開所有武器庫！
讓他們自己選擇是被繼續圈養，還是……戰鬥！
十環不滅，人類永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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