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二億？周天明的聲音從加密電話裡傳來，你花了集團一點二億，就為給陳序的國產芯片做推廣？
孫正明擦著冷汗：老板，我們沒想到芯創能突破技術......
我想到了。周天明打斷，三年前報告就指出中國企業在芯片設計上的潛力。
但那需要時間......
陳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。電話那頭傳來冰塊碰撞聲，或者說，他好像總能預知時間。
孫正明手一顫：您是說他有內線？
我要你去查張濤怎麼暴露的。周天明突然轉移話題，結果呢？
應該是監控係統升級......
是陳序提前三個月就修訂了保密製度。周天明冷笑，巧合？
辦公室落地窗外，城市燈火璀璨如星河倒懸。孫正明卻覺得渾身發冷。
老板，再給我次機會......
這是你最後的機會。電話掛斷前，周天明輕聲說，記住，我要的不是傷他皮毛。
孫正明呆坐片刻，突然砸了手機：
秘書推門探頭：孫總？
把閃電科技的趙總叫來！他扯鬆領帶，現在！馬上！
深夜的私人會所裡，閃電科技趙總賠著笑：孫總，不是我們不儘心，是序言現在勢頭太猛......
我要挖趙知遠。孫正明直接推過支票，開價。
趙總眼睛一亮，隨即為難：那可是陳序的心頭肉......
所以才是心頭肉。孫正明又推過一張支票，這些，夠買你整個技術團隊了。
但趙知遠這人特彆固執......
他母親在杭州療養院吧？孫正明晃著紅酒杯，兒子該儘孝了。
趙總臉色微變：孫總，這不太合適......
那你就看著閃電破產。孫正明起身，明天，我的資金會全部撤出。
等等！趙總慌忙攔住，我......我試試。
第二天，趙知遠接到陌生來電：趙工，我是浙大校友會......
嘟—嘟—趙知遠直接掛斷，反手打給陳序：有人通過學校關係找我。
陳序在電話那頭輕笑：開價多少？
還沒談就掛了。趙知遠驕傲地說，我像是能被收買的人？
陳序語氣突然嚴肅，如果他們用你母親的醫療資源做籌碼呢？
趙知遠沉默片刻：你連這都料到了？
來地下會議室。陳序掛斷前補充，走三號通道。
十分鐘後，趙知遠在八十米深的地下驚呼：你什麼時候把我媽接來的？
監控畫麵上，趙母正在陽光房裡澆花，周圍隱約可見安保人員。
上周。陳序調出醫療記錄，德國專家團隊會診過，方案比杭州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