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總！我們那個圖像處理app在歐美收費榜衝進前十了！”蘇夢舉著平板衝進會議室，聲音因激動而發顫。
趙知遠從一堆電路圖裡抬頭：“哪個app？就你們偷偷搞的那個‘小玩意’？”
“就那個用芯片餘力做邊緣計算的小程序。”陳序接過平板，嘴角微揚，“看來用戶願意為更快的圖片處理付費。”
顧明快速調出財務數據：“單日營收...八十萬美元？這夠我們三條生產線運轉一周！”
林晚晴仔細核對流水：“而且都是預付款，沒有賬期。”
“怎麼可能...”趙知遠湊過來看數據，“就那個能把模糊照片變清晰的小工具？”
“不隻是變清晰。”蘇夢興奮地演示，“它能自動修複老照片，還原色彩...昨天有用戶用它修複了二戰時期的家族合影。”
視頻連線突然接入，歐洲區經理在淩晨的辦公室歡呼：“德國博物館剛簽了年單！要用我們技術修複名畫！”
更意想不到的突破來自醫療領域。美國某實驗室發現，這款app能增強醫學影像的清晰度。
“他們願意支付十倍價格！”銷售總監聲音發抖，“隻要保證數據安全。”
陳序立即下令：“成立獨立子公司運營，所有數據經瑞士服務器中轉。”
周天明很快收到風聲：“什麼app？”
“就...就他們工程師業餘開發的小程序。”助理小心翼翼彙報。
“小程序能日入百萬？”周天明摔了雪茄，“查！馬上！”
調查結果令人困惑。這確實是序言技術團隊利用閒置算力開發的副產品，連專利都是最近才補的。
“我們錯過了什麼...”周天明盯著下載曲線，“立即仿製！”
但為時已晚。當周天明的團隊開始抄襲時，序言已經更新到3.0版本，新增了視頻實時增強功能。
“知道最妙的是什麼嗎？”趙知遠在慶功宴上醉醺醺地說，“這玩意根本不依賴我們的生產線！”
確實，這款輕量級app完美避開了周天明在實體供應鏈上的所有圍剿。
更驚喜的還在後麵。日本動漫公司找上門，希望定製特定風格的圖像轉換算法。
“預付三百萬美元。”對方鞠躬遞上合約，“請務必獨家授權。”
陳序微笑拒絕：“不獨家，但可以給你們優先使用權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顧明不解，“獨家價格更高...”
“要讓更多人幫我們培育生態。”陳序調出用戶畫像，“看，這些創作者正在幫我們開發新功能。”
果然，用戶自發製作的教程視頻在tube爆火，帶動又一輪下載狂潮。
“現金流回正了！”財務總監激動地宣布，“這個月實現盈利！”
曾經沉寂的辦公室重新活躍起來。年輕工程師們發現，他們業餘時間的創意竟成了救公司於水火的神器。
“繼續迭代。”陳序在技術會議上部署，“下個版本加入ai繪畫功能。”
“但我們主營是芯片啊...”有老工程師遲疑。
“記住。”陳序環視團隊，“活下去，就是最好的主營。”
危機在深夜悄然降臨。蘋果商店突然下架app，理由是“涉嫌侵犯用戶隱私”。
“周天明動手了。”顧明臉色凝重。
“等的就是這一刻。”陳序接通視頻，“李博士，該你上場了。”
屏幕那端的網絡安全專家輕笑：“早就準備好了。”
三小時後，矽穀某律師事務所召開記者會，公布蘋果公司雙重標準的證據。
同時，序言科技放出完整源代碼供公眾審查——這是業內首次有企業敢這樣做。
“瘋了！”趙知遠看著代碼倉庫直拍大腿，“核心算法都公開了！”
“算法可以公開，”陳序平靜地說，“但我們的芯片性能無可替代。”
果然，用戶發現即使拿到代碼，在其他設備上也達不到序言芯片的運行效果。
輿論徹底反轉。蘋果商店被迫重新上架app，並登載致歉聲明。
“現在...”陳序看著暴漲的下載量，“該考慮上市了。”
“上市？就靠這個app？”
“不。”他調出全新藍圖，“靠它帶來的現金流，啟動‘新序言’計劃。”
窗外，朝陽正衝破雲層。那款誕生於絕境的小小app，如同黑暗中的螢火，終成燎原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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