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馬猴,竟然跟萬善還有點聯係。
他弟弟猴子和韓老肥是全無敵小隊,公園倉庫地道裡藏兩箱寶貝,最後被萬善廢了手腳,發了第一筆小財。
萬善捏著下巴,怪不得自己重生回來第一次下手那麼狠,心中正義長存,感受到猴子一家的邪惡。
猴子起風的時候搞破壞,哥哥引誘彆人賭博。
乾!
唐乾跟萬善在走廊裡抽煙,“怎麼樣?我配合的好吧,幾下就把瞎眼胡嚇尿了。”
“不都以前你們常用的招兒嗎?這回我來演凶惡狠辣的人,畢竟江城我的名號很響亮,他肯定認為我敢殺人。”
“是是是,你一對九,乾死八個,最後還摳掉人眼珠子,誰聽了心裡不哆嗦?”
“唐組長,你說話有點誇張,我沒摳眼珠子,是戳瞎。”
“那有區彆嘛?”
“戳是金剛指法,摳是鷹爪功。”
“彆扯了,你到底想乾什麼?說去保衛展晶,怎麼抓起賭來了?”說到此處,唐乾猛一回頭,神色慌張,“哎,臥槽,你不會是把倪學宗抓起來了吧?那不打草驚蛇了嗎?”
萬善拿煙頭在掉牆皮的窟窿裡戳,“沒有,倪學宗下鄉送膠片去了,但是我卻感覺到這次任務有貓膩。”
“什麼貓膩?”
“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,找個烤火的屋子,凍腳。”
——
副所長辦公室,唐乾掂著筐裡煤塊,從簸箕挑出引火的木棍樹枝,整個所都在忙活抓來的賭徒,隻能他自己點爐子。
“所裡的煤太碎了,都沒小孩拳頭大。”
萬善端著搪瓷缸喝熱水,“這批六七十個人,一人罰五十,所裡三年的煤錢都出來了。”
“你當這是舊社會黑皮狗當差的年代呢,還一人五十,批評教育為主。”
“老唐,你就死腦筋,賭錢的最怕什麼?”
爐子燒起來,唐乾拍打手上的灰,“怕什麼?”
“單位和街道通報批評,再背處分,今年的獎金和福利全沒了,彆說罰五十,罰一百都乾。呀,你燒個爐子冒這麼大煙,蓋上爐蓋啊!”
看到萬善從兜裡抓出一把花生和栗子,吹了吹爐蓋放上去,“你哪兒弄這麼多吃的?”
“天寒地凍出外勤,要不是怕影響行動,我都想帶個暖壺。”
“我看你像暖壺,罰款的事兒你彆叨叨了,所裡的同誌自有考量,不要掉錢眼裡了。說說,你查出什麼問題?”
蓋上杯蓋,萬善俯下身子,“我懷疑上麵有內奸!”
‘吱嘎’,唐乾屁股下的凳子發出痛苦的呻吟,“你不要亂講,開不得半點玩笑。”
“你聽我說啊。”
萬善把自己觀察和分析出來的都告訴了唐乾,關鍵是倪學宗身份問題,這人太奇怪了。
扮演賭徒,混跡賭場,都傳他是個賭棍,一共去了不到十回。情報上說他家暴妻子和孩子,可女兒倪靈小臉蛋白裡透紅,營養充沛。
家裡有破壞痕跡,但是乾淨整潔,展晶還給閨女買韭菜雞蛋,不是包餃子就是韭菜盒子。
樁樁件件,都證明倪學宗對妻女很好,不像個毫無人性的賭徒。
唐乾下意識反駁,“那最多情報比喻的嚴重了點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