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局裡,唐乾和萬善跟韋處做了彙報。
萬善找倪學宗的時候,他整個人精神麵貌很好,煥發昂揚上進的姿態。
貝如昊被捕後,交代的內容和倪學宗所述一樣,就是敲詐勒索。這小子父母也沒逃過運動的連累,加上沒有學曆沒有人脈,自然沒有工作。
江城多了一個小混子。
偶然遇到展晶,發現展晶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,已經吃喝剽賭爛成泥的貝如昊,計上心頭。
所以才有了後麵一連串的敲詐勒索,也導致倪學宗和展晶因擔驚受怕,出現愚蠢的舉動。
貝如昊還嘲笑這兩口子,這麼白癡日子過那麼好?他作為曾經的校草和文藝骨乾,竟然還不如一個放電影的!
韋處解釋任務情報的失誤,是上麵工作人員的疏忽,為此導致的案件偵辦方向偏差表達歉意。
不過,抓住貝如昊也讓展晶全家脫離麻煩,從而讓展總工可以安心研究,還是有成績。
哪個人的失誤,韋處閉口不談。
萬善猜著,上麵會不會借著這次情報失誤搞一遍篩查,但是不便公之於眾,隻能讓萬善這種基層乾警吃悶虧。
倪學宗見到萬善來了很高興,主動請到小房間,倒茶遞煙,“貝如昊敲詐取的錢已經返還一部分,其他的都被他敗光了。能解決掉這個癩皮狗,我跟展晶很開心。感謝您萬公安,要不是你,我們兩口以後還要生活在貝如昊的威脅恐怖下。”
“倪學宗,雖然這次解決了,下次呢?一個男人關鍵時候挺身而出沒錯,但是方式錯了,為了掩蓋秘密被迫作賤自己,不僅傷害感情,也會讓孩子鬱鬱寡歡終日不安寧。”
“作為人民群眾,要相信政府相信公安機關,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,群眾有困難就來找我們。不能諱疾忌醫,小毛病早發現早解決,拖來拖去,最後變成腫瘤。”
“是是是,您教育的對,以後我保證遇到困難就找公安同誌。”
萬善知道這話虛偽,下次再遇到問題倪學宗還是會死扛,唯一的變化,可能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會鼓起勇氣報警。
“辛婉秋死了,她沒有姑姑,隻有一個叔叔。”
“她死了?!”
倪學宗的表情裡帶著驚愕和無法置信,眼底還有淡淡的悲傷,看來辛婉秋在這個男人心底留下了痕跡。
做人嘛,論跡不論心,貝如昊也給展晶帶來過甜蜜記憶,還有後來的痛苦。
通體無垢的隻有跪拜的神像,那些神佛也有自己的愛恨情仇,機器都有誤差率,太較真的人自己身上就有隱藏不可告人的癖好。
“對,被人害死的,所以我找你想再了解點情況。”
倪學宗拿起茶壺倒水,發現茶杯還是滿的,思緒煩亂還有些承受不來這突然的噩耗。
“誰害死的她?她人很好,不應該。”
“好人就不用死了嗎?展晶不好嗎?照樣遇上了無賴貝如昊。倪學宗,抒發感情適可而止,我需要你把所有知道關於辛婉秋的事全告訴我。”
下午還有兩場電影放映,萬善告彆走出電影院,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,關於辛婉秋,倪學宗享受到精神上被人崇拜。
情感淡淡溫溫,化不開春寒料峭,似路邊的連翹芳香清淡。
屁用沒有。
掏出煙正準備點,兩個熟悉的人就在不遠處,膩膩歪歪。
萬有,申愛紅。
這麼年輕的申愛紅,萬善還是第一次見,上輩子萬有把她帶回家的時候,已經二十一歲。
十八的姑娘一朵花,這朵白星海芋,屍臭花。
申愛紅又蠢又壞,把萬有這個白眼狼拿捏的死死的,兩個賤人偏偏最擅長用親情和道德綁架,上輩子梁秀琴、萬立文和萬善,被這兩口子敲骨吸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