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淳元知道萬善那些大院子弟搞的木材生意,這事兒沒藏著掖著,要說違規沒有具體文件限製,還促進林場生產。
那麼誘惑的副廳居然沒要,萬善卻要做生意,幾個批條的事兒,簡單!
“還有嗎?”
“如果我在盛京做生意開分店,任何單位不能卡著我。”
“必須符合政策和規定,我不能給走私和違規經營開綠燈。”
“放心,我掙錢是為了過好日子,不是涉黑違法,我最痛恨不守規矩的人。”
姚淳元伸出手,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說到做到,以後不許孫小果在我麵前裝大瓣蒜,否則我掰下他的大牙。”
姚淳元愣了下,意味深長握著萬善的手,“萬處長很有大漠驃騎將軍的風範,用兵靈活,不拘一格,善於閃擊和大縱深迂回作戰。”
“六日破五國,胡塵千裡驚,姚副主任請等待我勝利的好消息,不殺個人頭滾滾,說明鬆省的黑道不尊重我。”
姚淳元話裡的意思,萬善唱念做打一套,推辭晉升副廳隻為了木材生意,令人意想不到。同時說他隻有眼前一點利益,鼠目寸光沒有長期發展規劃。
太年輕啦!
萬善告訴他,十九歲的霍去病縱橫兩千裡,在焉支山南北殺了一整個來回,在皋蘭山殺折蘭王,斬盧侯王。
他想要的自己去搶去爭,不需要彆人施舍。因為他年輕,就有無限的未來。
韓副局站起來抿著嘴唇,和萬善對視,從萬善眼中讀出淡然自若和掌控全局的冷靜。
他不明白,這小子怎麼這麼淡定?三十歲以內邁入副廳,全國有幾個啊?
除了抗戰的特殊年代,就沒幾個升這麼快的。
就那麼推了?他怎麼敢的?
萬善心裡冷笑,這兩個老登把他當二十多歲年輕人,前世一輩子籍籍無名,不代表他大腦停止學習。
為了餘盈、父母,他收斂鋒芒過平凡的日子,餘盈卻不敢公開跟潘良酉搞破鞋,她怕萬善。
運動時期的萬善的手段不少人清楚,包括後來的拆遷,韓老肥也是聯合萬有,就怕萬善窮途末路放棄一切,絕對要死人。
他不出手不代表他不能,看了一輩子書,明白很多道理,回憶一輩子失之交臂的機會,常常感慨當年太安逸太仁慈。
看了不少影視劇和小說,也會幻想如果重活一輩子應該如何如何。
1977年6月12重生那天起,他就徹底放開,廢了瘦猴,做掉韓老肥父子和李老四,純粹是為發泄前世的怨氣。
攆走萬有,搞臭潘良酉合餘盈,把潘家和餘家鬨得雞犬不寧,潘忠服刑,餘煉鋼槍斃,餘煉鐵窮苦潦倒。
都是按照計劃推進。
從孔局長給孫小果鋪路,他就在等機會,孫小果是孔局長的希望,也是他的筏子。
自視甚高的文青病人,死要麵子活受罪,那就推一把,孫小果去巡查邊境線被綁架算他倒黴。
昨天開始韓副局一直逼他表態,他裝瘋賣傻絕不鬆口,姚淳元來了變得強硬起來。
小仙女教會他一個道理,我不要你不能不給,還要主動詢問主動等我表態。
他怎麼不眼饞副廳呢?可那不是他現在肖想的,二十五的副廳,嚇不嚇人?可能一輩子就副廳,姚家和孫家會一直用正廳來引誘他。
權貴和財閥控製人就是找你的軟肋,權財色名……你看中哪個就會為你量身定做圈套。
最後他會套上頸圈,做一條聽話的狗。
讓對手猜不透你的想法,如果認為萬善愛錢,想用林場控製他。
萬善隨時抽身出去,讓薛老三這群拿錢的二代們圍攻姚家和孫家的子弟,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。
再讓林場家屬去他們單位磕頭,求求他們給條活路,讓他們見識輿論和群眾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