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善進入演講狀態,“一生要強的女人,事業心強,第一次作為女公安小隊出勤,雄赳赳氣昂昂,不破樓蘭終不還。”
“她靠著拚搏努力,帶隊起五更爬半夜,星夜兼程,不畏艱難險阻,在複雜而殘缺的線索中抽絲剝繭,終於抓到分屍案真凶,為死者主持公道,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。”
萬善聲音鏗鏘有力,“誰說女子不如男,在公安的崗位上照樣發光發熱,無愧國家的培養,上級的重用,人民的信任。”
伸出一隻手掌揮舞,“壯哉!女子行動隊。”
姚墨趕緊鼓掌,“頭兒,聽得我熱血沸騰的。”
——
柳家祥作為老偵察員,辦案經驗豐富,和延吉縣國保科同誌商議,以殘聯工作人員名義登門,補錄孫耀祖的情況,向上級申請補助
一個人拖住賈紅妮,柳家祥在縫紉機上提取血跡,量太少無法成為證據。
索性第二次趁賈紅妮帶兒子外出,直接進入房間拍照,在孫耀祖睡的棕櫚墊下找到米大貴的記錄本,同時發現一個銅吊墜。
經過米大貴家人辨認,這個銅吊墜是爺爺當年送給米大貴的平安墜,不值錢,僅僅是老人的祝福。
廚房鐵水桶底內沿發現血液殘留,水槽下最裡麵的鹹菜壇子上也有噴濺的血跡。
血型比對後,正是死者米大貴的ab型血。
萬善給出意見,證據鏈不完善不要緊,要快快快,打賈紅妮一個措手不及,連夜不休息地審。
不管多晚,有了結果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。
次日淩晨,葛林鬆的電話從延吉打到家裡書房,審訊有了結果。
賈紅妮撂了!
賈紅妮雖然風流迷人,豔名遠播,但畢竟隻是個普通婦女,心理防線一觸即潰,哭哭啼啼交待她和黃增福殺人分屍的過程。
萬善下令,“馬上帶人和筆錄回江城,對延吉方麵保密。”
隨後給姚向敏菊打電話,“你親自帶隊把黃增福抓起來,直接帶到四處羈押室,全程保密。”
向敏菊迷迷糊糊還沒緩過神,聽到抓人重抖精神,“頭兒,延吉有消息了?”
“對,抓到人再說,必須你帶隊親自抓,現場留人搜查,殺人和分屍的凶器一定被他帶回了家。”
“是,我馬上叫人。”
“低調,不要鬨得人儘皆知,還有,注意安全。”
“您就等著我凱旋的好消息吧。”
萬善坐在羅漢床上伸懶腰,為了等這個電話睡書房,真是不舒服。
感到腳趾頭濕熱,小花狗跑過來舔腳獻媚,摸了一陣兒狗頭,“行了,新的一天開始了,新的機遇新的挑戰。”
小鍋爐加媒,熱水洗臉刷牙,進屋幫閨女換尿戒子,泡奶粉喂奶,親親抱抱後放回賀棠身邊,摸了一把柔軟。
被窩裡賀棠哼唧,拍走萬善的手,“一大早折騰我。”
萬善站在床邊感慨,“最近忙得沒空跟你敦倫,夫妻感情都淡了。”
賀棠睜開眼,“幾點了?是不是到點了?”撐起身子看窗外。
萬善扶著她躺下,“抓到凶手了,我要趕早過去,現在才四點多,你再睡一會兒。”
“那你早上吃啥?”
“沒空吃,辦案要緊,走了。”
“爸,爸,走。”
“我閨女都會送彆了,忙了這個案子就能多陪陪我大寶貝了。”
稀罕地多親了幾口母女,推門出去,黑黝黝的院子裡沒有一絲光亮。
11月的風刀子一般刮到臉上,辦案真是沒個頭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