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林鬆畢竟是大院出來的,心夠硬但審訊招數貧乏,沒有唐乾方炮那樣的手段。
不得已去找姚墨請求幫忙,姚墨笑了笑,把聽到的趣聞和葛林鬆講了一下。
監獄裡最沒地位的犯人就是強尖犯,十八到二十幾人的大通鋪,進來一個這樣的,妥了,三個月內樂子有了。
有個彆號長喜歡折騰犯人,於是有了各種奇怪的方式,讓強尖犯每天生不如死。
葛林鬆聽得連連點頭,回去就照著方法實行,四處回蕩著李雄兵殺豬般的嚎叫。
五分鐘後,葛林鬆還要來第三次,李雄兵臉色慘白還有點發青,咬破的嘴唇上全是血。
眼眶裡因為恐怖疼痛布滿了血絲,全身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,地上汗水濕了一片。
葛林鬆咳嗽一聲,他全身發抖。
怎麼會有人想到這種損法,他真的怕了。
他不想做太監。
副科長侯勇端著一個碗進來,“科長,剛炸的辣椒油,還熱乎呢。”
葛林鬆聞了聞嗆鼻子的辣味,香氣濃鬱,“待會兒給他用。”
“人家都是辣椒水,弄辣椒油有點奢侈。”
“能用多少?剩下的還給廚房。”
侯勇看著碗裡的辣椒油,“剩的還拿回去?一想到辣椒油用在他身上,我以後都不想吃辣椒油。”
葛林鬆搶過碗,用勺子舀起來,“矯情,大腸你吃不吃?”
“那能一樣嗎?人家要洗的啊。”
“那你幫他洗乾淨?”
侯勇覺得嗓子眼要漾出來東西,“草,讓你說得真特麼惡心,直接來吧。”
李雄兵在椅子上拚命搖晃,“我說,我說,求你們了。啊——”
侯勇回頭問葛林鬆,“科長你剛才打他了?頭兒說不能刑訊,要文明執法。”
“誰特麼打他了?他自己主動招的。”
“哎喲臥槽,忘了這事兒了,東西快拿下來。剛才郭師傅批評我呢,說四處總去廚房拿東西。”
葛林鬆站在原地不動,“我嫌他惡心,碰都不樂意碰,我不拿。”
侯勇轉了半圈,吩咐剛入職的實習警察,“小常,給他鬆了。”
“哦。”小常老實巴交聽話,正要上手。
侯勇罵他,“戴個手套啊,你不嫌臟啊。”
“求求你們,快點兒,我沒感覺了。”
小常在侯勇麵前聽話,對李雄兵就沒這麼客氣,“催什麼催?現在知道怕了?你乾壞事的時候咋不怕呢?雜草的變態。”
“罵得好,小常,對這種危害社會侮辱婦女的變態,怎麼做都不過分。”
“行啦老侯,教點好的,檢察院和法院知道又是個麻煩。”
小常主動申請,“侯科,一會兒我來抹吧。”
“嘿,你小子剛才聽他叫喚還不忍心,這會子膽大了。”
“他叫得怪嚇人的。”
李雄兵雙腳在地上蹬,“我說,我說,我說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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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善翻看訊問筆錄,“剛才乾啥呢?一走廊的人聽你們鬼哭狼嚎。”
葛林鬆嘿嘿笑著,“沒啥,上了點小手段,沒有外傷。”
“嗯,以後文明執法了,不要鼻青臉腫缺胳膊斷腿的,讓彆人看見以為咱們處是軍統監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