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天傳來馮少青猥瑣的笑聲,“他倆,嗯,看上去挺搭配的,尤鳳芸也是風韻猶存,不怪當初潘忠拚著坐牢也要跟她溫存。”
“什麼破詞!他倆搞到一起了?”
“有那麼點意思,萬爺,我在社會上混這些年,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太熟悉了,就算他倆現在沒有事兒,早晚也得有事兒。”
“尤鳳芸今年四十多了吧。”
“四十七了,眼瞅著奔五十了,嘿,餘煉鐵真是餓了,老白菜幫也特麼敢下嘴,我也是心服口服。”
“餘同心那邊看著點,還有他媽孫玉蘭。”
“萬爺,您是想讓餘煉鐵和尤鳳芸湊一起嗎?”
“老馮,寧拆十座廟,不拆一樁婚,小夥饞媳婦,大媽要壯漢,世間女配男,陰陽炕上安。跨越年齡身份和階層的愛情,我們要祝福,人間自有真情在,相差二十也有愛。”
放下電話,萬善咂摸這場孽緣,80版的年輕力工愛上絕經大娘,番茄小說照進現實。
餘煉鐵,尤鳳芸,祝……祝二位早生貴子吧,嘖——
感情一團亂麻的不止是餘煉鐵,還有符合無頭死者身份的杜學武。
幸福街道辦下麵,振興居委會反映一個情況,這片有個江蘇來的木匠,跟離婚的胡麗娟住在一起。
木匠杜學武,蘇省人,一手好木工活兒,得益於三代師承。蘇省的木匠技藝在華國獨樹一幟,尤其在仿古木雕上有曆史傳承。
78年,杜學武扛著木箱子北上,北方的家具市場是一片藍海,他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,加上長三角經商環境影響,走出去才能賺錢。
開好介紹信,拿著證件踏上往北的火車,一路走走停停,哪裡需要活兒就在哪裡暫時落腳。
桌子櫃子不難,幾毛錢打個小板凳也乾,給錢啥都能做。
鄉村市場潛能太小,除了結婚打家具基本就是敲敲打打修一修,杜學武覺得這樣不行。
要進城,城裡職工多收入高,家具的需求更多。
路上搭了一個跑長途的大車,司機老羅聽說杜學武是個木匠,直言家裡想打個木床。
二話不說把杜學武拉回家,讓媳婦好酒好菜給他們接風。
老羅的媳婦胡麗娟不是一般娘們,當年小三上位擠掉老羅的原配,兩口子都是好色之人,作風隨便。
胡麗娟一眼相中杜學武。
彆看杜學武三十多還乾木匠,五官生得俊秀,用東北話誇這男的皮膚細粉。個子不高有把子力氣,肌肉線條把經驗豐富的胡麗娟迷得不要不要的。
老羅在家裡待了兩天又去外地跑大車,撇下熱衷床笫之歡卻常常不能滿足的胡麗娟。
胡麗娟小三上位後,老羅的新鮮感也過去了,偷人最讓人著迷的是偷不著,偷上了還娶回家,刺激感就煙消雲散。
老羅常年跑長途,也是炮打長江兩岸,黃河南北播種的老饕。早先跟胡麗娟在一起探索生命的奧秘,解鎖很多動作。
畢竟人到中年,肌肉鬆弛睾丸酮分泌減少,有心無力,配合度低,難免被胡麗娟抱怨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