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，李川平靜了下來。
開著車，載著陳凡往回走。
“陳總，謝謝你。”
陳凡鬆了鬆領帶道：“相信我了？”
李川點頭。
陳凡笑了，其實在李川說他自己故事的同時，係統也在時刻監測著。
李川的話，大部分都沒問題。
隻有在他殺養父和那個女人的時候，係統檢測到他情緒波動很大，話語間有些無法考究的部分。
或許是人性，又或許是單純的因為李川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無法徹底監測。
也有可能，他說謊了。
但陳凡此刻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。
之前見到李川握手的時候，陳凡就感覺到了。
他的手，和正常人的手不一樣。
就怎麼說呢？
養過貓嗎？
家養的貓，渾身柔軟，縱然有點力量，那肉也是軟的。
可見過野貓嗎？
李川給陳凡的質感，就像他很多年前在公園見到的野貓。
那是一隻狸花貓，很瘦。
傍晚獨自趴在公園山頂的路燈下，陳凡經過的時候，貓叫了兩聲。
出於好玩的目的，陳凡道：“你跟我走，我就收養你！”
然後，那隻貓起身跟著陳凡往山下走！
陳凡大為驚訝，一路走走停停，等著那隻貓跟上來。
幾百米後，陳凡被征服了，試圖把它抱起來帶回家。
狸花貓沒有反抗，陳凡也知道，這些野生動物身上難免有寄生蟲和細菌。
而且萬一被抓傷也不劃算，所以格外的小心溫柔。
他抱起來了，那隻貓給陳凡的第一感覺，就是李川手上的感覺。
硬！
哪怕隔著一層皮毛，也能感受到它鐵一般的肌肉和骨感。
那是常年在野外生存，被迫而來的力量。
它沒有人投喂，要想活下去，隻能抓樹林裡的小動物充饑。
所以，它比家貓更強大，如果拿一隻家貓跟它打，肯定很快就會被撕的粉碎！
可惜，那隻貓不敢走出公園。
在陳凡靠近大門時，人多了，震耳欲聾的廣場舞音樂讓那隻狸花貓很抵觸。
它掙紮，陳凡急忙放手，眼睜睜的看著它鑽入樹叢消失不見。
李川就是那隻狸花貓！
至於能不能留住，當成正常的貓來養......
陳凡不知道！
李川講完了自己的故事，開著車，偶爾傻笑，偶爾擦眼淚。
直到把陳凡送到天羅外貿的公司樓下。
下了車，陳凡道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李川搖頭。
“那不行，大慶哥說了，讓我以後跟著你，一個月給我二十萬。讓我能在深市安定下來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陳凡愣住了。
骨子裡，他也渴望自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啊！
他知道自己是個人，最起碼比孫華億那些畜生強！
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陳凡道：“那行吧，你住哪兒？”
李川道：“我在天韻茶樓附近有個租房。”
陳凡略微沉吟。
“好吧。”
打開車門，陳凡把錢袋拿出來交到李川手上。
“存著，買房用！”
李川傻笑道：“謝謝陳總！”
陳凡又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那你沒事就在車裡等我，或者你想去乾什麼就去吧，我要出門了就通知你！”
李川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