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......大爺?
許墨弈看著這邊,臉色一時間竟然僵住了。
回過神後,他勃然大怒。
“你大爺,你...”
陳凡抬起手。
“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!”
回頭看著金豔玲,陳凡尷尬道:“姐,這酒,我就不陪你喝了吧?”
金豔玲的臉色愣住了,回頭,她怒視著許墨弈。
“你有完沒完?”
“啊?我就問你有完沒完?”
“談個生意,你談你的,我跟他聊幾句,挨著你什麼事了?”
“你跟腦子抽風了似得,你叫喚什麼呢?”
“轉過去!”
許墨弈咬牙道:“他...”
金豔玲沒好氣道:“我讓你轉過去!”
許墨弈咬牙,把雪茄狠狠地摁滅,伸手抹了抹臉。
金豔玲回頭看著陳凡笑道:“彆理他,喝了點酒,上頭了。”
“來來來,我給你倒一杯!”
金豔玲指了指吧台裡麵的酒,窗口坐著的那個王金起身,把酒拿了過來給兩人倒上。
陳凡心中暗笑,看來這家夥是金豔玲的人?
叮~
碰杯之後,兩人端起酒杯喝了兩口。
陳凡道:“這酒不錯!”
金豔玲道:“那當然了,這個套房是我的常住套房。裡麵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。”
陳凡看著金豔玲的臉道:“姐沒怎麼化妝啊?”
金豔玲一喜。
“是嗎?”
“你看出來了?”
陳凡道:“很明顯,這不就是你原本的皮膚樣子嗎?”
“真不錯,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吧?”
金豔玲笑著伸手拍了拍陳凡的肩膀。
“真會哄女人開心!”
不遠處,站在那兒的安妮和馮棟滿臉無語的看著這邊。
陳凡轉性子了?
喜歡老北鼻了?
兩人聊得開心,氣壞了旁邊的許墨弈。
整個北都商界,誰不知道他許墨弈是因為傍上了金豔玲這個富婆才有的今天?
現在,陳凡旁若無人的撬他老北鼻,還牽連他被當眾訓斥?
這臉往哪兒放?
一怒之下,許墨弈伸手拍在桌麵上。
“金子!”
那個叫王金的家夥走了過去。
許墨弈指著沈佳銘道:“姓沈的,我知道你什麼意思。”
“你不就是想要個說法嗎?”
“我給你。”
“咱就按照老北方的規矩來。”
“你也帶了人,咱就好好劃劃道。”
扭頭看著王金,許墨弈咬牙努嘴。
“上!”
陳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,王金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螺絲刀,十字的。
坐下之後,他伸手放在茶幾上。
陳凡一愣。
扭頭道:“姐,這是什麼意思?”
金豔玲道:“這個啊,一些老北方不成文的規定。雙方要談判,那就劃道出來。”
“這年頭不興打打殺殺的了,就文鬥。”
“說白了,就是看誰狠。”
誰狠?
陳凡恍然大悟。
他想起來了,這金豔玲和許墨弈,都是京津人士。
這說書的說過,這地方的一些老碼頭人啊,以前都是拉幫結派的。
要是有生意上的摩擦,那就擺開了架勢鬥一場。
但武鬥,肯定是要攤官司的,乾脆就改成文鬥。
所謂文鬥,就是自己動手。
雙方各派出一方選手比自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