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銘心如死灰。
他想不通。
為什麼?
為什麼陳凡身邊總是美女環繞?
在深市是這樣,來北都了,還是這樣?
而且還是雙胞胎?
他憑什麼?
看著他滿臉無語又羨慕的眼神,陳凡卻是滿臉嗤笑的看著他。
安妮把茶泡好端了過來。
“喝點水吧!”
周銘歎了口氣。
“還是安妮好啊!”
陳凡沒理他,安妮笑盈盈的,坐在陳凡身邊。
周銘:“......狗日的!”
陳凡沒好氣道:“能不能說點人話?”
周銘翻著白眼。
“能的老板,能!”
“在你被刺殺期間,我用了幾天的時間把所有藥品都檢查了一遍。”
“有問題的全部打回去了,而且,我找了新的合作方。如果天之源那頭不能按時按質按量交工,那就讓備用合作商馬上補貨。”
“保證不耽誤生意。”
陳凡道:“袁陽家的貨?”
周銘臉色一沉。
“瑪德,平常真沒覺得這小子心術不正。這次合作突然發現,我已經和家裡打過招呼了,所有和天之源合作的項目,加大檢查力度。”
“但凡有任何問題,我特麼跟他玩兒到底!”
陳凡點頭,做生意歸做生意,交朋友歸交朋友。
兩者可以相連,但彆混淆了。
朋友之間,開玩笑,怎樣都行。
但做生意,那就老老實實的做。
這次藥品生意,周銘賺了不少。
單單藥品這一個項目,陳凡也賺了不少。
大家都賺錢,這才是合作的意義。
你為了賺錢把我生意搞垮了,那不行。
周銘隻是過來打個招呼,中午飯吃完,下午戀戀不舍的被大鵬送到機場去了。
團隊已經走了,他不過晚點走而已。
生意還沒完呢,他可沒時間跟著陳凡享福。
北都某火葬場。
唐龍陪著丹丹的家人,連唐龍的父母也來了,默默地送了丹丹最後一程。
捧著骨灰,丹丹的父親擦了擦眼淚。
拉著唐龍來到角落裡。
“孩子,這幾年,苦了你了!”
說著,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存折。
“叔叔知道,你心裡可能有些埋怨。”
唐龍搖頭。
“都過去了叔叔。況且,是我自己要求照顧丹丹的。”
丹丹的父親歎息道:“不管怎麼說吧,我們這做父母的,還沒有你這個男朋友儘心儘力。可...哎,算了算了,都過去了。丹丹這孩子,她命苦。怨我們也好,恨我們也罷。”
“這個,你拿著!”
把存折交給唐龍,丹丹的父親道:“都是普通人家,也沒什麼積蓄。丹丹剛查出來那半年,家裡的錢就跟扔進無底洞似的。”
“這幾年,你照顧著她,我們也沒過問。我知道,你花了不少錢,受了不少苦,我們沒什麼報答的。”
“這裡麵呢,是五萬塊錢。算是,叔叔的一點心意吧!”
唐龍搖了搖頭,伸手把存折遞了回去。
“不用了叔叔,丹丹沒怨過你們,她說過了,都儘力了。”
丹丹的父親搖頭,把存折強塞給唐龍。
“拿著吧,這筆錢補償不了你什麼,可,可你的日子總得過吧?”
“哎,算是,我們替丹丹給你的感謝吧。”
“對了,家裡找出來幾張你們上學時拍的相片。”
丹丹的父親拿出一個信封,裡麵是薄薄的幾張照片。
“都給你了,你...算了,不說了不說了,其實我覺得還是不給你的好。事情都過去了,你,你還年輕,好好生活,重新再找個。”
唐龍伸手把照片拿走,淡然道:“給我吧。”
丹丹的父親歎息一聲,伸手拍了拍唐龍的肩膀,轉身抱著骨灰離開。
唐龍的父母走了過來,看著兒子這個樣子,老兩口也是眼眶通紅。
都知道這不應該,可孩子一心撲進去了,他們能怎麼辦?
這些年,想到這些唐龍的母親就哭。
好好的兩個孩子,硬生生走到這一步。
人心都是肉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