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遠集團不大。
但也不小。
在深市這一畝三分地上,東遠的業務幾乎拓展到了各個領域。
但凡能賺錢的,東遠都會想辦法插一手。
這種局麵,倒不是馬東彪造成的。
而是早年間,東遠本身的性質造成的。
自馬東彪接手東遠之後,也算大刀闊斧的改革了。
常壽給他打了不少基礎,馬東彪也的確有大將之風。
該砍的砍了,該斷的斷了。
沒必要的都丟了之後,東遠經過幾次內部重組,又把所有可能有麻煩的事情都交給楊大慶一個人打理。
造成的局麵是,楊大慶現在雖然是個灰的。
但東遠,白了啊!
可人心中的成見不好改。
這些年,東遠也是想儘各種辦法改善自己的名頭,效果一般。
自從遇到陳凡之後,接二連三的手段和表現,贏得了不少地方美名。
東遠不缺錢。
來錢的地方太多了啊。
這次雖然經過孔家的事情,東遠的錢投到東海了不少。
但那也是為了以後朝著東海發展打基礎。
儘管誰都沒說,但大家心裡都清楚,馬東彪手上,有錢!
這貨的財產要是公開,不比千億集團的積蓄少。
而陳凡離開這段時間,東遠幫助地方,快速處理了一起惡性綁架事件。
這一舉,讓原本就努力的東遠直接出現在地方麵前,加分極高。
馬東彪也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,把賺錢不賺錢的業務都接了。
現如今,深市地方合作最多的民營企業雖然不是東遠,但東遠絕對是後起之秀,表現極佳。
籌劃兩代,忙活一二十年,總算是踏上正道了啊。
這次南方實業出事,馬東彪一分錢沒賺,但賺來的東西,是錢完全買不到的。
坐下之後,馬東彪伸手提起酒瓶晃了晃。
“喝完了,晃什麼呢?”
聽到陳凡的話,馬東彪輕笑一聲,起身來到酒櫃前,他伸手一拉,酒櫃打開,裡麵還有一層。
“我能讓你把酒喝完?”
伸手從裡麵拉出一箱茅子,馬東彪道:“踩著箱喝!”
陳凡笑了。
兩人邊喝邊聊,據馬東彪說,這次南方實業恐怕要進行內部重組了。
齊家老四的屍體被齊家人領走了,就安葬在齊家老二旁邊。
“齊閔行,齊家老太爺,據說前幾天病倒了。”
馬東彪喝著酒,讓人送來了花生米,這愛好,著實讓陳凡覺得接地氣。
這個身家,居然也喜歡吃花生米當下酒菜?
“齊家這次反正也是挺倒黴的,齊老大進去了,老三還在醫院,老二和老四都死了。而且,我還聽說老二家和本家斷了。”
陳凡點頭。
“拿了一百二十個億,走了,以後和本家沒關係了。”
馬東彪好奇道:“你聽誰說的?”
陳凡端起酒杯,“齊鳴庸,齊漢陽的兒子。”
馬東彪挑眉。
“那你的消息應該是真的,現在很多消息亂傳,有的說分了兩百億,有的說拿了八十多個。”
陳凡笑著沒說話。
齊鳴庸從齊閔行那裡爭取了一百二十億。
拿了這筆錢之後,齊鳴庸的原話是:不追究了!
但齊鳴庸和齊閔行都知道,這個不追究,可不僅僅是不追究齊漢陽的死,更重要的是,不再追究齊漢陽這一脈和齊家的關係了。
挺傷人的,但沒辦法。
原本利益就能讓親情淡漠,而齊家,先是讓親情淡漠了,而後又發生了這些事情。
最終因為利益割裂,那都是無法避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