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，柯然也下來了，骨節分明的手上端著杯香檳，坐在了沈霧眠的對麵，漫不經心地搖著手上香檳，還挑了下眉峰朝她打招呼。
沈霧眠默默地移了移目光。
“沈霧眠。”柯然突然喊了聲。
沈霧眠挑起眼皮看向他，“乾嘛？”
柯然似笑非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某個方向。
沈霧眠不解地蹙了下眉心，轉頭看向他示意的那個方向，見到了正在下樓梯的謝淮序。
此刻的他穿戴整齊，不再是衣衫淩亂的了。
見到他，就想起了剛才火辣的那一幕，沈霧眠以後都不想再見到謝淮序了，匆匆地收回視線。
柯然勾唇，故意逗她，“你好朋友搞完下來了，不過去打個招呼？”
他刻意咬重‘搞’這個字眼。
沈霧眠垂著腦袋，悶悶的，“不去。”
柯然嘖了聲，凜聲教育道，“見到好朋友，怎麼能不去打招呼呢？這是不禮貌的。”
他故意的吧，明知道她撞見了謝淮序偷情。
沈霧眠抬起眼眸，幽怨地瞪向柯然，“都說了不是我的好朋友了，你能不能彆說了。”
害得她老想起惡心的那一幕。
柯然憋著笑，“你乾嘛瞪我，不是你自己說這是你好朋友的嗎。”
“兩個小時前還笑得這麼好看收了彆人送的花花呢，這會兒就翻身不認人了？”
沈霧眠：“……”
沈霧眠氣不打一處出，質問道，“那個維修提示牌是不是你故意放的。”
害得她兜兜轉轉撞見謝淮序偷情。
柯然神色坦蕩，大言不慚，“你自己好色想看，還想賴我。”
沈霧眠：“……”
這時，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過來來到柯然的旁邊，將一個鞋盒遞給他，“柯總，您要的鞋子。”
柯然“嗯”了聲，接過鞋盒，打開，裡麵是一雙黑色的瑪麗珍平底鞋。
修長的手指勾著那雙鞋子，起身來到沈霧眠的麵前，蹲下。
察覺他的動作和他手上的鞋子，沈霧眠不確切地出聲問，“你不會要給我穿吧？”
“嗯。”
沈霧眠確實不喜歡穿這種太高的高跟鞋，但是這是主辦方要求的，“不行，主辦方規定要穿這種高跟鞋的。”
既然受邀參加了，自然要按照主辦方的意願來做。
柯然腔調漫不經心的，絲毫沒把主辦方放在眼裡，他動作慢條斯理地脫掉沈霧眠腳上的高跟鞋，“哦，我不怕他，我比他大。”
“叫他有什麼不爽來找我。”
沈霧眠腳往後縮，他指骨滾燙的熱度透過肌膚清晰地傳過來，她耳根發燙，“不用……”
柯然懶懶地掀起眼皮睨向沈霧眠，鋒利眉眼噙著幾分玩味的笑意，“你看你又多想，我說的是權力，不是那個。”
“不過我確實會比他大，畢竟我套都用特大號。”
沈霧眠氣得不禁地提高了幾分聲量，“我沒有多想，我隻是說不用你幫我穿鞋。”
“是麼。”
“那我理解錯了。”柯然放下她的腳。
說話的間隙，他早已把鞋子換好了，“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太久了會累，換平底鞋就不會這麼難受。”
雖然他怪強勢蠻橫的，但確實貼心，沈霧眠掃了眼自己腳上的平底鞋，“謝謝。”
“沒聽到。”
“沒吃飯麼，這麼小聲。”
沈霧眠：“……”
沈霧眠俯首低頭，提高了幾分聲量，“謝——謝——！”
柯然笑，散漫地昂了聲，“這會兒聽到了。”
慈善晚會結束後，有專車來接送沈霧眠回家。
回到家後，沈霧眠看到客廳姿態懶倦地坐在沙發上的那道頎長挺拔身影，瞬間感到天塌了，“你為什麼會在我家？”
柯然起身，邁開長腿朝著沈霧眠逼近，帶著幾分壓迫感，“你不知道麼。”
“今晚你得跟我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