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那條蠢蛇到底死哪裡去了。
柯然轉眸看了看沈霧眠,想問她,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算了,她那個笨腦袋肯定不記得了。
飯後,柯然將沈霧眠送回霧澗舞坊,霧澗舞坊是她開的舞蹈機構。
拿起手機,在群聊‘我是你(8)’裡發消息。
柯然:【我那條蠢蛇死哪去了?@林黛薇】
林黛薇: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】
看到這條消息,柯然心頭一緊,有種不好的預感,執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,心中的恐慌也在不斷地加劇。
兩秒後,林黛薇的信息再次發了過來:【七年前,Lirael已經走了,為了保護霧霧被謝淮序開膛破腹。】
柯然的呼吸驟然停滯,好幾秒都反應不過來。
等到睫毛輕顫有動作的時候,他的眼睛已然蒙上了一層濃重的水汽。
很快,柯然眸底便泛濫滋生出刺骨的寒意和瘮人的殺意。
他打電話,問,“謝淮序的行蹤查到沒有?”
“柯總,查到了,這就把他的行蹤發給您。”
晚上,夜黑風高。
謝淮序談完一筆生意從高檔酒樓離開,接送他的車子停靠在酒樓對麵的馬路,車後排的車門大開,他剛想坐進去。
就在這時,另一輛黑色的豪車疾速駛來,停下,車門打開,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,猛地用黑色頭套套住謝淮序的腦袋,將他擄到車上。
緊接著,“砰”的一聲,車門被關上,所有動作快到不像話,僅用了四五秒。
在謝淮序身側的助理懵圈地睜大了眼睛。
等到助理反應的時候,那輛黑色豪車早已揚長而去。
陰暗的小巷子裡,謝淮序被粗魯地拖了下來,他罵罵咧咧道,“操你媽的,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!敢綁架我?!找死嗎!”
兩個大漢沒理會他,而是朝著某個方向恭敬地頷首,“柯總。”
柯然?
謝淮序皺了皺眉頭,循著那方向看過去,車燈散發出來的燈光無比刺眼,他不適地抬手擋了擋眼睛。
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逆著車燈燈光漫不經心地走來,一襲長款黑色風衣,寬肩窄腰,看不清那人的臉龐,但他身上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壓迫感。
眼睛稍微適應光亮後,謝淮序放下了手。
他走近,謝淮序也看清了那人的臉。
是柯然。
謝淮序冷聲罵道,“柯然你他媽是不是有病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“砰”的一記悶重聲響響起,柯然不由分說地一拳砸向謝淮序的臉龐。
力道深重,謝淮序挨了一拳,強勁的力道讓他腳步踉蹌地連連往後退,最後砰的一聲,狼狽地摔在了地上。
柯然邁著長腿走來,森白的手指間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,臉色冷戾,漆黑的瞳眸深暗晦澀,渾身散發著濃烈的危險性。
臉骨傳來滅頂般的疼痛,謝淮序痛到幾乎失語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更痛的還在後頭。
一隻黑亮的皮鞋踩上謝淮序的手腕,用力地碾壓,柯然麵無表情地垂著冷白的眼皮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謝淮序,那眼神仿若在看垃圾。
謝淮序痛到呲牙咧嘴,掙紮抽動著手腕,“柯然,你他媽放開我!”
柯然慢條斯理地蹲下身子,精致的腕骨倏地一轉,修長的指骨握住刀柄,高高地揚起手臂。
森森寒光劃過,刀身猛地落下,插在了謝淮序的胳膊上,沿著那條手臂一路地劃下。
模擬Lirael被開膛破腹的動作。
皮肉綻開,鮮血淋漓,森森白骨裸露。
滾燙的血液飛濺到柯然的臉上,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傳開,他興奮地笑出聲,笑聲陰森,滿臉瘋戾。
“啊——!!”
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小巷子的寂靜。
另一條手臂同樣被“眷顧”。
謝淮序臉色慘白,痛得幾乎要暈過去。
柯然站起身,森寒目光往下移動,停在謝淮序的褲襠上。
喜歡意淫是嗎。
柯然陰惻惻地勾起唇角,猛地抬起腳,踹向他的那裡——
瞥見,謝淮序瞳孔緊縮,連忙吼出聲,“曲妙儀已經被我綁走了!”
柯然動作倏地頓住。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動作嗎?柯然,我告訴你,今天下午,我已經叫人把曲妙儀綁走了,你敢再動我試試!”
“我要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曲妙儀。”
“沈霧眠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