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序不屑地扯唇,姿態分外囂張,“交唄,柯然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”
“就算柯然僥幸存活,你把錄音交給他,就能洗脫你是主犯的罪名嗎?”
“這場車禍是我策劃的嗎?不是吧,我跟這場車禍的發起可沒有半點兒關係,”
他伸手掐住宋清涵的下巴,抬起,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,輕笑出聲,眼神變得格外陰險,“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呀。”
“我隻是一時衝動氣在頭上向你發泄情緒說錯話了而已。”
宋清涵渾身發冷,“你不怕遭報應嗎?”
謝淮序嗤笑,“我能有什麼報應?”
“就算我被認定為幫凶,我也有金牌律師團隊為我打官司減輕罪責,能有人脈為我打點關係,我不會坐牢的。”
“但你不一樣,你有什麼?”
他毫不留情地打擊道,“你什麼都沒有,隻有一張整容過度的僵硬臉。”
他說的是事實,所以分外不中聽刺耳。
宋清涵崩潰地尖叫出聲,“謝淮序,我殺了你!”
她突然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,瘋了般朝著謝淮序撲過去,“你跟我一起死吧!”
森森寒光射入眼睛,謝淮序瞳孔緊縮,下意識地後傾上半身躲避,抬起手臂擋住她的攻擊。
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在了謝淮序的手臂上,鮮血飛濺在空氣中。
尖銳的鈍痛傳入大腦神經,謝淮序垂眸掃了眼鮮血淋漓的傷口,剛好不久的手臂又被傷到。
熊熊燃燒的怒火湧上胸腔,謝淮序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冷。
男女生之間的力量懸殊,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奪過宋清涵手中握著的匕首,大手扼過她的脖子將她抵在茶幾上,嗓音陰寒,“想死我成全你。”
強烈的窒息感傳來,由於大腦缺氧,宋清涵的臉色發紫發白,她雙手抓上謝淮序的手腕,劇烈地掙紮,卻是無濟於事。
他毫無鬆懈的力道是真的想殺了她。
在宋清涵以為自己快要解脫死掉的時候,謝淮序鬆開了手。
宋清涵身體脫力地沿著茶幾往下滑,握著自己的脖頸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謝淮序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宋清涵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“想死之前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?”
宋清涵猛然看向謝淮序,睜大的眼睛透著不可置信。
他還要拿她的家人開刀?
對上她的視線,謝淮序勾唇。
凜冽的寒意從腳底攀爬上來。
麵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惡魔。
就在這時,警察衝了進來,“彆動!”
宋清涵回頭看了眼,速度極快地猛然撲向落在地上的那把刀刃。
謝淮序眼神一凜,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,眼疾手快地抬腳踢開,她撲了個空。
人死在他家裡,可就晦氣了。
見狀,警察當即上前按住宋清涵的兩條手臂遏製住她的行動。
有警察朝著謝淮序頷首,“謝總。”
謝淮序抬了抬他流血的手臂,“快帶走,這個瘋女人私闖民宅,還想拿刀殺我。”
“好的,我們這就將人帶走。”
宋清涵偏頭看向掉落到角落的錄音筆。
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,謝淮序眯了下眼睛,“等等。”
“我跟她說兩句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