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荒而逃地出了浴室,沈霧眠伸手想要去按呼叫鈴。
途中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截住,那隻手薄白的手背上伏著鼓起的線弧,漂亮的指骨處泛著穠麗的紅,看起來分外欲。
身後貼上來一具灼熱健碩的身軀,對方吐息滾燙,“寶寶,我想……”
沈霧眠趕忙轉身用手推他,“不行,醫生說你腰不行!”
身為男人的尊嚴被公然挑釁,柯然冷嗬了聲,聲量都不禁提高了好幾分,“我不行?哪個庸醫說的??我馬上炒他魷魚。”
該死的,居然敢對沈霧眠說他不行。
他急匆匆地想要證明自己。
動作幅度過大,再次牽扯到傷口,柯然痛得又抽一口氣,“嘶——”
同樣另一種感覺也在身體內蔓延。
控著那截細腰的雙手在微微發抖,柯然尾椎骨陣陣發麻,*到他下意識罵臟,“媽的,我操——”
男人仰頭,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著,吐了一口渾濁氣息,低啞地哼笑出聲,“又痛又*。”
沈霧眠眼角微微泛紅,眸中也沁出薄薄的霧氣,她生氣地推開柯然,“柯然,我生氣了!”
“一會會,寶寶,就一會會。”
柯然將毛絨絨的腦袋蹭入女孩漂亮的頸窩處,討好地拱了拱,像隻貓科動物,放軟了嗓音撒嬌,“好寶寶,求求你啦~”
沈霧眠咬唇,耳根子軟的人根本聽不了撒嬌,最終還是心軟應道,“那就一會會。”
柯然輕笑出聲,“好。”
兩個多小時後,呼叫鈴按響。
醫生趕過來,替柯然換掉了微微濕潤的醫用繃帶,重新包紮。
後半夜,呼叫鈴再次按響,連續按了好多次,聽起來十分的緊急。
接收到呼叫的醫生以為他家少爺出什麼大事,匆匆地趕來,跑得太急,到病房的時候還喘著氣,“少爺,又怎麼了?是不是繃帶又濕了?”
他眼睛緊張地看在柯然裸著的腰腹以及醫用繃帶上。
醫用繃帶上並沒有洇濕的痕跡。
但緊實健碩的胸膛上多了好幾道紅豔豔的抓痕,新鮮得還冒著血珠。
醫生蹙眉,不解地端詳著那幾道抓痕。
舊傷未好,又添新傷?
醫生腦補了一場大戲,瞬間大怒,“誰敢抓我們少爺!?是誰?!明明外麵守著保鏢,敵人還是偷摸進來了?!”
一旁的沈霧眠:“……”
她默默地低了低頭,抬起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。
柯然不悅地嘖了聲,“閉嘴。”
他淡聲道,“病床塌了。”
醫生:“?”
醫生茫然地轉眸看向病床——
塌了。
?好端端的病床怎麼會塌了?
而且他們醫院的病床用的可是最好的材料。
怎麼可能會塌?
除非有分外強悍的蠻力撞擊。
醫生看了看塌掉的病床,又看了看柯然,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,焦急地解釋道,“怎、怎麼回事啊?少爺,天地可鑒!我們沒有偷工減料沒有貪汙!醫院的各種設備用的都是最好最貴的材料。”
聞言,沈霧眠心裡好慚愧。
都怪柯然。
都躺病床上了還不老實,是不是非得掛牆上才能老實?
她從身後抬起手,狠狠地掐了把柯然腰間的肌肉,示意他快點解釋,不要讓人家醫生擔驚受怕。
柯然握過女孩的手,輕輕地捏了捏,風輕雲淡道,“給我換間病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