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斯特恩驚恐的目光中,明軍的第二輪炮彈,裹挾著充足的動能再次襲來!
炮彈旋轉著破開船板,將船內的荷蘭兵撞得抱頭鼠竄,最憋屈的是他們還無法還擊。
斯特恩眼見敵艦,以每分鐘兩發的速度,不停的朝他們傾瀉炮彈。
憤怒的咆哮道:“岸防炮呢?死哪裡去了?本司令定要稟報公司高層,絞死這般懦夫!”
一名衛兵挺直身體,撫胸欠身道:“尊敬的司令官大人,岸防炮夠不著他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一發炮彈再次正中駕駛艙,將這名正在說話的衛兵,轟碎在斯特恩麵前!
被濺了滿臉血的斯特恩,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怪叫:“啊——!”
竟然直接昏死了過去,這種活生生一個人頃刻間便在眼前,化為碎塊的衝擊力著實狠!
拿出崇禎賜的千裡鏡,看著遠處炮彈落點及毀傷,黃蜚內心不由感歎:陛下乃真神也!
有如此堅船利炮在,哼哼!區區紅夷人,跟他們的掩體一樣可笑!
一陣狂轟過後,荷蘭人殘存的六艘蓋倫船,有三艘的船員已經棄船,紛紛跳入海中。
岸防炮怒吼著,炮彈落點隔敵人數百步落海,並未保護到蓋倫船,活像位無能的丈夫。
跳海的荷蘭士兵們,正竭儘全力的遊向特倫帕島,斯特恩隱約感覺手指在流血。
他正被軍醫采用放血療法,見到斯特恩悠悠醒來後,軍醫立即著手給其手指包紮。
他焦急的起身,看到艦隊僅剩的三艘戰艦,滿臉苦笑道:“哈哈哈~!我完了呀!”
隨後,斯特恩深吸一口氣道:“唉!升白旗吧,不打了我們投降啦!”
僅剩的三艘蓋倫船,齊齊升起了白旗,但明軍沒見過這玩意呀,打得好好的升旗乾啥?
黃蜚、祖大壽兩艘船,正打得火熱時傳令兵,跑進來道:“將軍,南安侯傳信來了。”
“他說,荷蘭人這是投降了,我們可以靠岸登島了,不必再浪費彈藥了。”
果不其然,一艘小船朝華夏號駛來,船上之人奮力的搖著船槳,企圖讓船走更快點。
斯特恩滿臉頹喪之色,鄭芝龍的鳥船也迅速靠攏,這裡就他一個人能聽懂荷蘭語。
華夏一號的甲板上,斯特恩將軍刀及千裡鏡,捧在手心單膝跪地遞給黃蜚。
並恭敬道:“尊敬的大明將軍,本人代東印度公司高層,提請投降請您準許!”
黃蜚深吸一口氣接過,象征臣服的軍刀和千裡鏡,傲然道:“解除武裝,上交戰艦!”
“爾等,隨本將戰船回滿剌加城,隨我軍會去接收滿剌加,你告誡城中守軍切勿頑抗!”
鄭芝龍實時傳遞了消息,斯特恩低頭道:“請將軍放心,我們這就回去撤離。”
黃蜚對鄭芝龍道:“一官老兄,勞煩你帶夾板船的俘虜船,隨本將一同前往滿剌加。”
“給祖將軍打旗語,告知他留守特倫帕島,儘快修築水泥菱堡,本將去接收滿剌加城。”
斯特恩原本還以為,明軍會放他自行離開,哪知對麵將領根本不給機會。
他原本想脫身後,派快船趕在明軍接替城防前,去巴達維亞城今雅加達)求援。
見斯特恩低著頭久久不回話,黃蜚衝鄭芝龍點頭示意,後者心領神會的抱拳應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