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見銀山,是這個時期當之無愧的第二,第一則是南美波托西銀礦。玻利維亞)
崇禎點出個大概的位置,沉聲道:“今歲你們的任務,便是拿下此山並築城。”
“匠人你們自行尋找,無論是倭寇的匠人,還是從大明那邊雇過來皆可。”
眾將紛紛拱手道:“臣等遵旨!”
鄭芝龍出聲詢問道:“陛下,銀山處德川幕府定然,布置了重兵重炮等。”
“若是強攻,對我軍來說損失太重,即便能獲得足夠白銀,那也是朝廷的損失。”
崇禎看著鄭芝龍淡淡一笑,輕聲道:“喲!鄭愛卿,也關心起朝廷得失了,不錯嘛!”
好賴話,鄭芝龍還是能分辨的,這明顯是在調侃他,以前滿身市儈氣息。
尷尬的撓撓頭拱手道:“陛下訓斥得是,臣往日確有不當之處,還請陛下恕臣之罪。”
崇禎擺擺手道:“行啦!你不是搞了個奴軍嗎?繼續擴招問題便能解決。”
“不發鐵甲和弓箭,將福岡城武備庫裡,那些存放的武士刀,交給他們用即可。”
曹變蛟神色凝重拱手道:“陛下,擴招奴軍臣讚同,但是否會尾大不掉?”
崇禎點頭道:“此事不得不防!鄭愛卿,你對此是否有好的見解?”
鄭芝龍滿頭黑線,原本他背了史書上的鍋,百年後自己名聲恐怕會滂臭。
內心權衡片刻,拱手道:“陛下,臣有些見解,這便講與諸位將軍聽上一聽。”
“奴軍可設為三營,血旗營、待罪營、苦役營,各營最多不超過兩萬,分管不同職責。”
“血旗營為精銳武士,可獲得部分鐵製甲胄,鋼甲和索子甲以及弓箭,絕不能配備。”
曹變蛟反駁道:“陛下,不是說了不能發鐵甲嗎?安南候這是何意?”
“他們武備強了後,不是更加難以管控嗎?嘩變我軍該如何自處?”
鄭芝龍拱手道:“朔國公,且聽下官慢慢道來,這些下官都考慮過了。”
崇禎好整以暇道:“對呀!曹愛卿,你且聽聽鄭愛卿如何說,暫時無需打斷他發言。”
鄭芝龍朝崇禎一楫道:“謝陛下體諒,臣這些想法,在創立奴營之初便考慮過。”
“血旗營,是雙手沾滿倭奴鮮血之武士充當,待罪營為新附武士充任。”
“至於苦役營武士,將前兩營那些作戰不利,畏縮不前或抗拒衝陣者,皆劃入苦役營。”
“咱們隻需傳達命令,血旗營可驅駛待罪營和苦役營,若有不服者皆斬!”
曹變蛟眉頭緊鎖,用眼角餘光瞟了眼崇禎,又抬眸看向鄭芝龍,並未看出任何異樣。
鄭芝龍接著道:“血旗營每一百人為一隊,營中隊長為明軍士卒,采用混編方式。”
“絕不將同村武士編入同隊,隱瞞不報者除隊長外皆斬,另將血旗營劃為督戰隊。”
“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原因,隻要明軍隊長非正常死亡,則該隊上下皆斬!”
“戰時,苦役營先上再是待罪營,最後是血旗營隊長不衝陣,隻作督軍之職。”
崇禎認真聽了半晌,疑惑道:“等等,朕好像發現了不對之處,他們看不到生之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