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仇恨,不是幾句話就能壓下的。”
“藍玉和徐允恭現在何處?”
李文忠翻過手中文書。
“殿下,東西兩路大軍已於昨日抵達指定位置。”
“隨時可向長城失守處發起攻勢。”
“不必著急。”
朱濤緩緩將兩麵軍旗移至長城沿線,語氣平靜。
“再等等。”
“讓北元和白蓮教多鬥一陣。”
“目前他們還隻是小打小鬨。”
“彼此尚有顧忌。”
“等到他們徹底翻臉,死戰將起之時,我們再一網打儘。”
數日之後,隨著北元大軍深入關內,與白蓮教的衝突日益加劇。
民族間的積怨,資源上的爭奪,使得底層將士隻要相遇,便拔刀相向。
數次交涉未果,使得高層間的信任徹底破裂,最終演變為無休止的責難。可隨著糧草軍械日漸枯竭,雙方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危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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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戰局推進至此,北元與白蓮教才猛然驚覺——
大明東西兩路大軍早已悄然挺進至長城沿線,並順利與邊防守軍會師。
一張巨網已然收攏,更為致命的是,他們身處其中,再無外援可期。
至此,彼此間的怨懟終於停歇。
不再糾纏誰未增援,誰失守要道。
他們都清楚,若繼續內鬥,唯有同歸於儘。
於是,北元與白蓮教做出了最直接的選擇——分兵。
一路向東,一路向西。
各自迎擊藍玉與徐允恭所率的十萬明軍。
明軍中軍帳內。
“哈哈!”
“他們慌了!”
“慌了!”
朱棣立於沙盤前,手指敵陣,笑聲震帳。
“二哥,既然他們貪戀這些城池,甘願困於我軍包圍之中。”
“那我們,是不是該收緊繩索了?”
朱濤輕輕頷首。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”
“北元與白蓮教不願舍棄所得之地。”
“那孤便叫他們,落得個財儘人亡。”
“傳令藍玉、徐允恭,依計而行。”
轟!轟!轟!
兩翼精騎如雷霆般自關外包抄,直撲北元塞外大營。
當夜,神武炮聲撕裂草原長空,火光映紅天際。
麵對裝備齊備、炮陣森然的明軍,留守將領哈爾格無力招架。
損兵兩萬後,急遣心腹向脫應帖木兒告急,隨即率殘部倉皇北遁。
至此,北元退路斷絕,白蓮教亦被圍困,雙雙困於長城以內。
關內,朱濤親率三軍,步步緊逼。
原本,脫應帖木兒尚可憑精銳之師勉強支撐。
但朱濤早有安排,北方潰敗的消息如風般傳入軍中。
刹那間,軍心崩塌,士卒四散奔逃,防線全麵瓦解。
白蓮教陣營亦如出一轍,聞知歸路已絕,頓時陷入混亂,連戰連敗。
短短三日,數十萬大軍被壓縮至北平一府之地。
直至此時,脫應與盧十文才勉強穩住陣腳。
效仿項羽當年破釜沉舟之舉,意圖激發出士兵最後的血性。
他們確實點燃了狂怒。
可那怒火並未指向朱濤的大軍。
而是——彼此。
的確,絕境能催生瘋狂,但人性深處的怯懦從未消失。
早前,北元與白蓮教之間便已有嫌隙,隻因各自退守一方才未激化。
如今被朱樹大軍圍困,兩方兵馬被迫緊挨在一起。
局勢越是危急,彼此之間的敵意就越發明顯。
士兵們互相瞪視,怒火中燒,終於有小股隊伍不再聽從脫應帖木兒和盧十文的號令,直接動起手來。
這一幕,清晰落入朱濤等人眼中。
明軍大營內,朱濤等人神色輕鬆,嘴角含笑。
若非北元與白蓮教的殘部突然調轉方向,向明軍精銳發起猛攻,朱濤還真願意讓他們繼續自相殘殺一陣。
既然對方已經動手,朱樹也不再留情。
中軍、左翼、右翼三路齊出,戰鼓震天。
左右兩翼各以五萬兵力構築鐵壁,封鎖戰場出口,不讓一人逃脫。
中軍主力則由朱棣與李文忠各率五萬精兵,攜帶大量燧發槍與神武大炮,直插敵陣腹地,撕裂其防線。
北元與白蓮教雖已陷入絕境,鬥誌癲狂。
但麵對裝備壓倒性優勢的明軍,血勇早已無法扭轉乾坤。
在密集火力的推進下,敵軍陣型迅速瓦解,整個戰場被切割成三塊孤立區域。
朱濤的部署極為精準,每一處都混雜著北元與白蓮教的部隊。
更關鍵的是,脫應帖木兒與盧十文被分置不同戰區,彼此無法聯絡。
指揮中樞就此斷裂,命令難以傳達。
原本就脆弱的協同蕩然無存,各自為戰的局麵徹底形成。
在部下不斷受襲的情況下,兩位主帥怒不可遏,卻無計可施。
聯盟名存實亡,戰場上再不見配合。
凡擋路者,不論敵我,皆成刀下亡魂。
北平府大地硝煙彌漫,炮聲如雷,喊殺聲此起彼伏。
三方人馬犬牙交錯,混戰成一團。
曾經涇渭分明的對峙,早已演變為無序的屠戮。
七日之內,三十多萬將士命喪黃土。
鮮血浸透北平的山野,屍骸堆積如丘。
最終,脫應帖木兒拚死突圍,擊退朱棣所部,退回長城腳下。
昔日出征時的豪情壯誌,此刻隻剩滿身瘡痍與疲憊。
望著眼前被戰火熏黑的城牆,他心中竟泛起一絲共鳴——這牆,如同他自己,千瘡百孔。
但他沒有時間哀歎。
前方路上,十萬明軍正嚴陣以待,靜候他的到來。
長城早已化作焦土,鄧鎮與朱櫚率領的大明軍並未駐守殘垣,而是將營盤紮在關外十裡之處。
草原遼闊,風沙卷地。脫應帖木兒雖敗,卻未斷絕生路。隻要逃入漠北深處,尚有喘息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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