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猶如烈火烹油,頓時點燃了眾將士的熱血。所有人目光如炬,望著在大道上策馬奔騰的齊王朱濤,隨即紛紛翻身上馬,連夜疾馳而去!
“東陽。”
“潼關還有多遠?”
朱濤率先衝出,身旁的東陽一身黑袍鐵甲,緊隨其後。他雖為副帥,但素來行事不拘一格,誰也攔不住他的步伐。他已決定親自領軍先行,趕往潼關,靜候大將軍徐達到來。
“快馬加鞭!”
“一天便可抵達!”
東陽言簡意賅。以他們輕裝簡行的速度,晝夜兼程,一日之內便可抵達這座重鎮。
“好!”
“那便先與表哥會合,靜待徐將軍。”
“此番北上征討元庭,正是揚名立萬之時!”
朱濤此刻再無朝堂上的拘束,心中壓抑一掃而空,臉上滿是笑意。他回望東陽一眼,隨即再次策馬飛奔,直指潼關方向。
“建功立業!”
“屬下定當生死相隨!”
東陽也露出笑容。身為謀國之臣,自當為主公分憂解難。而朱濤胸有大誌,他又怎能不欣喜萬分?
“大將軍。”
“齊王殿下已經動身了。”
“正向潼關進發,恐怕不久便會與李文忠將軍的部隊彙合。”
徐允恭,也就是徐耀祖,在軍帳中向徐達拱手稟報:“將軍,雖說兵貴神速,但如此輕裝疾行,若遇伏擊,恐怕損失慘重。而且殿下部隊晝夜奔馳,將士早已疲憊,如此狀態,戰力必受影響。我們是否應加快行軍速度,以免途中出現意外?”
“不必。”
“你可彆小瞧了那小子。”
“朱濤僅憑一己之力便平定了山東叛亂,這足以證明他的能耐,我自是放心。”
“再說,我們就算現在連夜趕路,也難以追上他們半分。他們無糧草輜重拖累,速度是我軍三倍,追不上。”
“再者,你以為皇上就沒有彆的打算?”
“恐怕並非如此。”
“這次北征漠北,我徐達不過是名義上的主帥,真正挑大梁的是陛下的兒子們。我隻是在關鍵時刻,助齊王一臂之力罷了。”
“其實這樣也挺好。”
“那小子是我女婿,若能在戰場上立下大功,旁人自然不敢小覷。日後他若就藩一方,彆人想動他,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”
徐達神情嚴峻,目光沉靜如水,心中卻已有盤算。他深知皇帝的性格,為防不測,必須為自己兒子與女婿留條退路,務必把所掌握的兵法與經驗儘數傳授。否則一旦新君即位,恐怕免不了一場災禍。
太子朱標雖如今為人寬厚,但世事難料,人心易變。今日是仁者,明日又會如何?
即便骨肉至親,在皇權麵前又能算什麼?
爭奪的,是至高無上的皇位。
這般爭鬥早已司空見慣,唯有自身強大,才能立於不敗之地!
駐軍於潼關之地。
“大都督府左都督,征北大將軍。”
“李文忠參見齊王殿下。”
李文忠走入軍帳,神色黯然,已不複昔日雄風。身後將士隨其入營,齊齊單膝跪地,望向坐在主位的朱濤,言道:“屬下李文忠,損兵折將,有辱使命,請殿下依軍法處置。”
“此處無齊王。”
“唯有征北左將軍朱濤。”
“李將軍請起。”
“戰局瞬息萬變,一時勝敗,不足以定乾坤。”
朱濤親自走下台階,扶起李文忠,輕拍其鎧甲,問:“藍玉何在?現在身在何處?”
新軍初建之際,若急於懲處李文忠,恐生動蕩。相較之下,朱濤更在意藍玉的下落。他雖不通曉曆史,亦是首次深入草原征戰,卻深知戰局為重。
這亦是一個父親對他的期待。
他不能辜負朱元璋的信任。
他必須擒獲擴廓貼木兒!
那個與他齊名的齊王!
“將軍請看。”
“藍玉已突圍而出,料想正沿水路行軍。”
李文忠走到地圖前,指著一處,眉頭緊鎖:“應已抵達包勒格。”
“八彥包勒格,距此一百三十裡。”
“鄧鎮。”
朱濤轉身望向身旁一位年輕將領,下令道:“沿水雲方向北上,搜尋藍玉蹤跡,若遇敵軍,實施圍邊打援之策,可攻可退,我們在該地會合。”
他是衛國公鄧愈之子——鄧鎮。
一個被史書低估的明軍將才。
曾隨朱濤平定山東,年少便能獨當一麵,是朱濤最倚重的將領之一,亦是其童年摯友,情同手足。每逢戰事,皆身先士卒,其勇猛不遜常遇春!
“得令。”
鄧鎮目光堅定,拱手接令後即刻離帳。雖未曾與擴廓帖木兒交手,但淮北大小戰役皆親身經曆。圍邊打援之策,對他而言並不陌生。身為朱濤帳下第一猛將,自是信心十足!
“將軍。”
“鄧鎮將軍雖有功勳,但這次我們要麵對的是擴廓帖木兒,連皇上都曾稱其為難得的軍事奇才。”
“因此屬下認為,最好等徐達將軍到來,由傅有德統兵,他經驗豐富,曾多次參與北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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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忠也算儘心儘責,儘管剛經曆戰敗,卻能在失利之後掌控全局,難怪能得朱元璋看重。傅有德確實能乾,但這不代表鄧鎮就無所作為。
“李將軍,你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“請相信鄧鎮將軍的本領。”
“再說,徐達將軍也快趕到了。”
“而且,本王雖非主帥,也有臨機決斷之權,就這麼定了。我還得親自見見那乃乃不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