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濤神情冷淡,目光堅定地盯著伯雅倫海彆,語氣中沒有半分動搖:“我們本就是敵人,說什麼朋友二字?”
“那你為何當初出手相助!”
“我不相信!”
“我不能信!”
伯雅倫海彆痛苦地抱住頭,聲音嘶啞:“你救了我,為何又殺我父王,為何!”
“我沒有要救你。”
“我隻問是非,不論親疏。”
“藍玉所為確實可恨。”
“但他觸犯軍紀。”
“本王就必須依法處置。”
“若當時北元已敗,你父王已死,藍玉的行為或許可被默許,但也要合乎大明律例。他說喜歡你的母親,想納為妾室,那便帶回藍府。畢竟,戰敗者,連自己的女人和土地都無力守護。”
“可他卻在戰場上,企圖侮辱你的母親!”
“那便是死罪。”
朱濤眼神依舊冰冷,心中無波。他所做的一切,不是為了兒女私情,而是為了軍法如山。藍玉有功則賞,有罪則罰。他身為統帥,必須公正無私,不會因伯雅倫海彆而動搖原則。
“就算你不喜歡那姑娘。”
“也不必這麼冷酷吧?”
“哥們還沒成親呢。”
“不如介紹給我?”
李景隆笑嘻嘻地湊過來,看著遠去的伯雅倫海彆,調侃道:“你這命真好,徐家的閨女喜歡你,常家的小妹也對你有意,偏你是個混賬。”
“要是沒正事就彆在這兒聒噪。”
“她若你真不感興趣,你自己去追。”
朱濤轉身欲走,卻又停下:“不過彆忘了你是曹國公的世子,娶個異族公主,小心你爹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我就是開個玩笑。”
“現在又沒打仗,彆拿身份壓我。”
“論出身,咱倆差不多。”
李景隆自小頑劣,說著便朝朱濤豎起中指:“連個玩笑都受不了,你也太慫了吧?”
“說得好。”
“你猜對了,我就是玩不起。”
“鄧鎮,來人,重打他四十軍棍,讓他長長記性。”
“誰叫這世道,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呢。”
朱濤側過臉望向鄧鎮,眉宇間透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開口道:“給那位曹國公的世子活動活動筋骨。若說曹國公要問責,老子教訓兒子,理所當然!”
“末將明白!”
“理所當然!”
鄧鎮內心暗笑不已。李景隆這輩子都逃不開一個事實——眼前這位齊王朱濤,按輩分說,確確實實是他長輩!
“我草!”
“朱二爺,能不能彆提這事兒!”
李景隆急得直跺腳,他這小身板,四十軍棍下去還能活命嗎?
“最煩彆人喊我朱二爺。”
“李景隆,你這回可麻煩了。”
“就算你家老爺子來了也沒用。拖出去,重打八十大板,誰敢替你說情,連你家老爺子一起打!”
朱濤臉色一沉,旋即轉身盯住李景隆,冷冷道:“再講一遍,彆叫老子朱二爺。你若再不知進退,下一次老子直接砍你腦袋!”
“……”
李景隆心中滿是憤怒,這廝分明借機報複!
“世子殿下。”
“本將軍失禮了。”
鄧鎮衝身邊的士兵點了點頭,笑著對李景隆說道:“我親自動手不合適,但這是將軍的軍令,那就由兄弟們代勞吧。”
“你彆在這裝好人!”
“你本來就不是什麼世子,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跪下!”
“大丈夫豈能低頭!”
“怕你們這群混賬東西?”
李景隆一腳踢開上前要製住他的士兵,昂首挺胸地走向執行軍法的地方。就算要挨打,他也得站得堂堂正正!
“你就是張玉?”
朱濤走近營帳時,看到一旁站著的張玉,皺眉問道,“堂堂男子漢,又是漢人血統,為何要為外族效力?跟隨本將軍吧,做我的親衛。日後也能獨當一麵!”
“末將願意效命。”
張玉毫不猶豫,立刻單膝跪地,向朱濤行禮。
他忠於的,是擴廓帖木兒本人!
而非那個腐朽的北元朝廷!
而且。
在張玉心中,依舊存有家國大義!
更何況。
那天草原上的景象!
深深震撼了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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