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本王也正想與你多聊幾句。”
“南京城就在眼前,何必再入亭,上馬邊走邊談吧。”
朱濤冷冷地掃了秦王朱樉一眼,接著向太子朱標行了一禮,旋即一躍上馬,目光森然地盯著朱樉道:“你我得好好談一談,談談你到底做了多荒唐的蠢事。”
“遵二皇兄之命。”
朱樉眼神中透出一絲怯意,心底裡對這位二哥充滿了畏懼,這種懼怕自年少起便根深蒂固,無需任何緣由,隻要朱濤站在那裡,他就本能地感到害怕。
那是骨子裡的震懾,無法擺脫。
“我就知道三哥帶我們來也是白來。”
“二哥是個什麼性子?”
“就是太子大哥說話,他不願聽,照樣不聽。”
站在一旁的晉王朱棡不由得脊背發緊,望著朱濤離去的方向,低聲對身旁的周王朱橚道:“老三這次怕是懸了,二哥行事向來果決無情,就算老三求情,也未必有用。”
“看老三有沒有這個運氣。”
“能從二哥手中全身而退的,那都不是一般人。”
朱橚也搖了搖頭,原本還想借著兄弟情分,找個機會在百裡亭和朱濤說幾句心裡話,現在看來,不過是自作多情。若二哥真是那麼好說話的人,也就不會有“活閻王”這個稱號。
“你們幾個,真是閒操心。”
“都是親兄弟,老二難道還能把老三吃了不成?”
“不過老三確實該管一管,不然不知悔改。”
“但有一點我始料未及,便是你們那位嫂子,擴廓的妹妹,竟然是個奸細,若非老二已經把證據呈到了東宮,我至今都不會相信。”
朱標的神色也起了變化,這事可不小。
畢竟,秦王朱樉雖尚未就藩,但身為皇嫡子,接觸的事務極多,那位秦王妃究竟探聽了多少情報,連朱標自己都無法估量。
更關鍵的是,此事至今尚未告知父皇朱元璋,眾人心照不宣地壓著,隻等朱濤回京後定奪。
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。
必須儘快處理。
否則。
遲早會暴露。
“老三。”
“這些年,你到底對觀音奴說了多少大明的事情?”
朱濤騎在馬上,目光如炬地望著身旁的朱樉,語氣低沉:“你一向性格倔強又愚鈍,能娶到那樣一個聰明的女人,要真沒被她牽著鼻子走,我還真不信。”
“二哥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都看我蠢,但大事上我從不含糊,那些軍國機密我從未泄露給觀音奴,她問起的一些小事,我倒是沒隱瞞。”
朱樉低聲回應,神情中帶著委屈與無奈。
朱樉麵色沉重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,繼而望向朱濤,輕聲道:“二哥,我不做這秦王了,放觀音奴走,讓她回草原去。我會向父皇請罪,也會去大宗正院認錯。夫妻一場,我下不了這個狠心。”
“你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“你可是父皇親自選定的九大邊王之一,大明的親王,竟要舍棄自己的王位?”
“你可想過,父皇會不會要你的命?”
“你這樣做,是在給大明丟臉!”
朱濤怒聲斥責,手中馬鞭猛然甩出,狠狠落在朱樉背上,隨著一聲痛呼,他才冷冷盯著這個不成器的弟弟,語氣嚴厲地說:“這一鞭是給你長記性,希望也是最後一鞭。今後莫要再犯。孤會去東宮見一見你的王妃,不管她是什麼態度,孤都會讓她回到秦王府。孤會請父皇下旨,從此鄧玉嬋為秦王府正妃,而你的觀音奴,隻能是側妃。”
“謝二哥。”
“謝二哥。”
朱樉雖被抽了一鞭,但他知道,這鞭子是二哥對他的失望與恨鐵不成鋼。他聲音微微顫抖,眼中泛起水光,低聲說:“二哥,我對不起你。”
“混賬。”
“你是我親弟弟,血脈相連的手足。”
“孤雖對你們苛責,可你們有沒有想過,你們所做的事,能否配得上藩王之名?”
“更何況,父皇賜予你的封地,是最靠近邊疆的地方。孤若不逼你們,等你們真正守邊之時,恐怕連命都保不住。”
朱濤眼神中終於浮起一抹溫情,望著滿臉淚水的朱樉,笑著罵道:“傻小子,哭什麼?小時候跟在孤屁股後頭跑,長大了還得孤給你收拾爛攤子。若有一天孤不在了,誰還能護你?所以,把眼淚收起來,那隻會暴露你的軟弱。我們是大明皇子,是戍守邊疆的王,隻有握緊手中的刀,才能守住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濤兒。”
“濤兒。”
“你可讓爹想壞了。”
皇宮大殿內,朱元璋滿臉笑意地望著歸來的朱濤。在他眾多兒子中,唯有這二子最是驍勇,最具統帥之才。
如今得勝歸來。
足以震懾朝堂。
震懾群臣。
“爹。”
“有必要這麼高興?”
朱濤瞥了朱元璋一眼,雖語氣平淡,但眉宇間儘是自信。他年紀輕輕,便橫掃大漠草原,打得北原人潰不成軍。
縱觀華夏五千載,也隻有當年霍去病有此功績!
更不用說。
朱濤心中有底,隻要好好利用係統賜予的力量。
一年之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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