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先去瞧瞧嫂子。”
“彆再惹得清靈哭哭啼啼的,我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淚。”
朱栢揉了揉發酸的肩膀,隨後跟著朱標前往太子妃的住處。而在另一間屋中,太子側妃呂氏麵露憂色,但仍努力穩住心神。
她為何如此鎮定?
她從沒聽說朱栢會治病。
所以,她並不擔心朱栢能看出什麼端倪。
常清韻為何突然臥床不起?
不過是呂氏暗中操作,隻為奪下太子正妃之位。
隻為讓她的兒子朱允炆成為嫡子。
否則,永遠也鬥不過朱雄英。
“好重的藥味。”
“咳咳。”
“把門窗都打開,通通風。”
朱栢剛進房門便皺起眉頭,藥味刺鼻,他掩住口鼻吩咐侍女:“房間密閉成這樣,太子妃的病怎能好?空氣都不流通!”
“不怪她們。”
“是我最近事務繁忙,疏於照料。”
“這些日子都是呂側妃在照顧太子妃。”
“而且,太醫曾囑咐要關門閉窗,彆讓太子妃再受風寒,這樣恢複得更快。”
朱標見朱栢臉色不悅,便出言替侍女解釋。
“太子側妃?”
“呂氏?”
“立刻去祠堂跪著!”
“還有,那個太醫是誰?簡直是庸醫!”
“李恒,傳禦前侍衛,給我把那太醫抓來!”
朱栢目光驟冷。這不是治病,是想害死常清韻!膽子實在太大!
“老二。”
“你又發什麼火?”
“也許隻是太醫記錯了醫囑,何必讓呂氏去祠堂跪著?”
朱標有時真不懂朱栢的腦回路,怎麼總覺得處處是陰謀,就不能安安穩穩地相處嗎?
“老大。”
“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?”
“嫂子出身將門,乃是開平王之女,不說武藝精通,小時候連我們都打得滿地找牙,怎麼可能輕易病倒?”
“再說,哪有閉門不出就能治病的道理!”
“空氣汙濁,嫂子心裡的鬱結會加深,病情恐怕會越來越重,拖不了太久。”
“我有資格讓她去祠堂跪著!”
“直到真相大白!”
“我是大明宗人府的宗人令,負責宗室事務,約束各藩。你雖非藩王,但尚未登基,我就有權力約束你,這是父皇賦予的權力!”
朱濤盯著犯糊塗的朱標,冷冷開口:“再說,我們是皇室血脈,你是東宮太子,未來江山的繼承人。如果你的東宮沒有問題,嫂子又怎會突然病倒?”
“轟!”
朱濤的話像一道驚雷,在朱標耳邊炸響!
朱標回過神來,眼神逐漸變得凝重,他望向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常清韻,內心直覺告訴自己——朱濤說得沒錯!
這事一定另有隱情!
常清韻!
小時候可是被稱為“小十萬”的女子!
性格爽朗剛烈!
哪怕成了太子妃,收斂了些許鋒芒,也不至於這般柔弱!
“有我在,誰也彆想動她。”
朱濤對一旁的李恒使了個眼色,隨即目光落在常清韻身上,神色複雜。每個人心裡都有遺憾,他也不例外。這是一樁深埋心底的秘密,也是最痛的過往。
“其實我不懂醫術。”
“但我相信太子妃一定會有好報。”
“先把太醫抓來,細細盤問,真假自然浮出水麵。”
朱濤忽然感到一陣倦意,朝朱標擺擺手道:“我北征時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,回來後又事事纏身,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東宮,今天我想好好睡一覺。”
“老二。”
“你也要注意身體。”
朱標正忙於軍政大事,絲毫沒有察覺異常,隻是點點頭道:“剩下的交給我處理,你回去休息,我會查個水落石出,不能讓清韻受委屈。”
“嗯。”
南京街頭,細雨飄落,行人紛紛撐傘披蓑,唯有朱濤一人冒雨而行,手中拎著酒壺,低聲呢喃:“元末亂世,有人悲哭,有人避雨,有人借傘。可我大明從不低頭,寧願風雨中高歌赴死,也不低頭寄人籬下!”
話到最後,他猛然大吼,聲震四方!
此生他選擇了軍旅之路!
便注定與她無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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