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大哥就不吃了,等呂昶來再說。”
“還有些正事要辦。”
人遇喜事精神爽,朱元璋此時神采奕奕。朱濤也沒打算再惹他動怒,況且寶鈔之事父親本就不過問。他朝朱元璋揮了揮手,望著一旁一臉茫然的二虎,心中泛起一絲苦笑。
放眼整個大明。
敢對皇帝如此隨意的,恐怕也隻有眼前的齊王了。
太子朱標素來循規蹈矩,豈會做出如此失禮之舉!
“有話到大明宮再說。”
“坤寧宮是你議事的地方?”
“你母後最愛清靜。”
“你們倆,馬上離開!”
“二虎。”
“你去把魏國公請進宮來,本王今日一定要當麵問他一句,曆來封王都要三辭三讓,他倒是端起架子來了!”
朱元璋脫下腳上的靴子,交代完二虎與朱濤兄弟倆後,光著腳丫衝進了坤寧宮。既已回到家中,行為自然隨意些也無妨,反正並無外人,他此刻隻是朱重八,不再是那個威嚴的皇帝。
“走吧。”
“稍等片刻,我回頭再來陪媳婦。”
“先去見呂昶。”
“此事涉及大明寶鈔,不可輕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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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濤微微歎息。有時他真不想插手朝廷的這些煩心事,早該去自己的封地做個清淨王爺。有戰事便出征,無戰事便享樂,那日子過得多麼自在,何必在此受累?
“那位符離公主這幾日一直想見你。”
“你就不打算見她一麵?”
“好歹她也是位公主,若做你側妃,也算不錯。”
“你又不吃虧。”
朱標想到今日入宮的女官伯雅倫海彆,也就是符離公主,眉頭一皺,對朱濤說道:“寧國那丫頭近來越發張狂了,不知從誰那兒學了點刀法,又跟著那符離公主學了騎術,在宮中傷了好些太監與侍衛,如今被母後關了起來,一時半會兒出不來。可我現在真想將那符離公主送出宮去。”
“彆急。”
“皇室公主有些小脾氣,倒也正常。”
“更何況,寧國是我大明嫡出的長公主。”
“沒出人命便罷了,彆太嚴厲。不過我得去求求母後,最好再關她十天半月。她老往我齊王府跑,我現在見她就頭疼。”
朱濤擺擺手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。那小丫頭實在難纏,簡直到了極點。他堂堂齊王,竟被逼得整日躲藏,寵成這般模樣,可見其驕縱至極!
“你不是向來不怕寧國?”
“還是父皇那句話說得妙,你能製住她又能如何?”
“他能鎮得住寧國。”
“你卻拿她毫無辦法,還是彆生氣了。”
朱標忍不住笑出聲來。真是物物相克,朱家這一家子怪人還真是多。父怕子,子怕妹,妹又怕父,父又懼妻,妻卻什麼都不怕。世間因果,真是奇妙!
大明宮內。
“呂尚書,你也明白大明寶鈔的重要性吧?”
“說說你的看法?”
“先前兩張大明寶鈔,尚可兌換一兩銀子。”
“如今五百張也難換一兩銀。”
“你是否該向本王說明緣由?”
朱濤立於大明宮正殿,目光落在呂昶身上,語氣微冷:“你是本王與太子兄長力薦之人,本王信你不會因私利而敗壞寶鈔製度。本王從未看錯人,望呂大人深思,本王定要揪出那個貪贓枉法之人!”
“嗯。”
“呂尚書但說無妨。”
“若有牽涉中書省要員,本王與齊王亦可將他們召回問話,此事非同小可,關係大明根基,你應當清楚。”
朱標端坐於朱元璋平日所居之位,神色嚴肅地看向呂昶:“呂尚書,還請細細回想,究竟是誰在背後作祟?”
“回太子殿下。”
“回齊王殿下。”
“戶部早已開始自查,老臣亦從民間聽聞風聲。寶鈔關乎國計,臣不敢有絲毫懈怠。”
“此前已作調查。”
“無論是左侍郎梅江,還是右侍郎江林,老臣皆已暫時削其職權,待此事查清後,方許其重返戶部。”
“在二人被停權後,市麵上寶鈔貶值之勢略有緩解,臣由此推測,問題或出自他們身上,然尚無確鑿證據,故未奏報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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