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秦、晉、燕三王赴鳳陽練兵,以備封藩!”
“鳳陽乃龍興之地,今卻民不聊生,怨聲載道!”
“朕心甚痛!”
“命禦史中丞楊奉前往鳳陽,主持清退勳貴田產之事,以正綱紀!”
“欽此!”
二虎高聲宣讀聖旨,朱元璋斜靠在龍椅上,望著殿中文武百官,心中思緒萬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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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劉基!”
“有事啟奏!”
劉伯溫在殿下躬身一禮,緩緩出列,這一舉動讓李善長麵露驚訝。
眾人皆為心機深沉之士!
李善長如何看不出劉基此舉背後的用意?
“準奏。”
朱元璋眼神中透出一絲欣慰。不愧是自己倚重的劉夫子,等事情一了,便請他重返朝堂。如此大才,必當留給太子所用!
“啟稟陛下!”
“臣久病在床!”
“荒廢政事!”
“未能為陛下分憂,實為臣之過!”
“蘭台乃國之重地!”
“不可久空其位!”
“故臣懇請辭去禦史中丞之職!”
“歸鄉養老!”
“望陛下恩準!”
劉伯溫手執玉笏,跪於奉天殿前,向殿上叩首陳情。
不僅是皇帝!
滿朝文武皆驚!
聲名卓著的劉夫子!
竟要辭官返鄉!
到底為何?
禦史中丞楊奉乃胡惟庸親信!
如今劉伯溫主動讓出此位!
豈非將中書與蘭台都交予胡惟庸掌控?
“準。”
朱元璋微微頷首,隨即抬手示意。身旁宦官便高呼:“退朝!”
禦花園內。
“當年傾儘全力延攬的浙東四先生,如今葉琛年邁,無力理政;章溢抱病多年;宋濂也已辭官歸隱。”
“如今劉基也要離去。”
朱元璋雖在殿上應允了劉伯溫的辭呈,心中卻滿是感慨,更多的是不舍。
自楊憲倒台後,浙東正派在朝中逐漸勢微。四先生皆因年老體弱,無法與淮西權臣抗衡,漸漸失語。
今劉伯溫請辭。
退歸故裡。
往後淮西一派,誰來製衡?
唯有三位藩王!
還有鎮國親王!
這是一股新生力量。
“父皇。”
“孩兒明白,伯溫先生尚在壯年,至少還可效力十年。讓他歸鄉休養,待日後由太子哥哥再請回便是。”
朱棣自是明白朱元璋與劉伯溫之間的默契,但他此時不便明言,隻笑著委婉道:“您與伯溫先生相知多年,連李師傅也未必儘知其中深意,但孩兒與太子哥哥又怎會不懂?”
“懂就好。”
“懂就好。”
“你們二人去一趟青田侯府,替咱看望劉基先生,告訴他,咱感謝他!”
朱元璋懂劉伯溫的退讓,更懂他放權的用心。這一生,他或許虧欠劉伯溫良多,而劉伯溫,從未辜負過他!
這份情,是一生的愧疚!
“謹遵聖命!”
朱標眼神微動,隨即輕緩點頭,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,否則這些年的監國之責便算是白擔了。
“老大。”
“老二。”
“你們也得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“日後不論劉伯溫犯了多大的錯,都不能取他性命。等我退位之後,也讓劉伯溫進爵為國公。”
朱元璋為何不讓劉伯溫位列開國六公?
正是因為那群鬨騰的淮西功臣!
他們與劉伯溫合不來!
自然不願看到朱元璋與劉伯溫走得太近!
因此。
劉伯溫雖功勞尚不足以封公,卻足以封侯,結果卻隻被封了個小小的伯爵。
“兒臣明白。”
“隻是父皇正值盛年,怎可輕易言退?”
“還請父皇收回旨意!”
朱標先是輕輕點頭,繼而向朱元璋躬身行禮。
起初稱“兒臣”,談的是國事;
接著說“兒子”,論的是家事。
“好!”
“咱就收回成命!”
“快去吧!”
朱元璋臉上露出笑意。這些年來,大權雖已漸漸交由朱標與朱濤,但他從不曾真正失去權力。隻因這兩個兒子孝順,從未因皇位生過嫌隙。
“大哥。”
“二哥。”
“你們和父皇到底在說什麼啞謎?”
“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?”
在一輛華貴的皇家馬車內,朱棣望著兩位兄長,滿是疑惑地問道:“這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“是二十年的君臣相知!”
“是二十年的君臣相謝!”
“這二十年的風風雨雨!”
“這二十年的雲卷雲舒!”
“儘心輔政!”
“歸隱山林!”
“而且,劉先生並非真想辭官,隻因如今胡惟庸幾乎獨攬朝政,爹對他不放心,劉先生才主動請辭。”
朱濤輕揉肩膀,看著滿臉不解的朱棣,緩緩搖頭解釋道:“中書省主管日常政務,蘭台負責彈劾百官、死諫進言。中書省與禦史台,曆來便是水火不容。”
“嗯。”
“確實是這樣。”
“父皇若真信任胡惟庸,”
“又怎會將這兩處都交到他手中?”
端坐在主位上的朱標也輕輕點頭,認同朱濤的看法,隨後望向朱棣笑道:“父皇想看清胡惟庸的本心,所以才提拔楊奉,讓他主持清查田產之事。可禦史中丞一向由兩人共任,若劉先生仍在禦史台,無論是楊奉還是胡惟庸,心中都會有所忌憚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所以劉先生才會在此時請辭。”
朱棣猛然明白了事情的緣由,目光落在朱標和朱濤身上。難怪今日早朝氣氛古怪,原來是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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