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兩處機構合並管理,中書省與禦史台便更容易被胡惟庸掌控,如此一來,他的勢力必將迅速膨脹,也能看出他是否敢於做出更出格之事。
“臣謝……”
塗節臉色一喜,正欲叩謝,忽見汪廣洋出列,拱手高聲奏道:“殿下明察,微臣有本啟奏,塗節實為胡惟庸義子,若使其掌禦史台,中書省與禦史台恐生關聯,還請兩位殿下三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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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該死!”
胡惟庸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。他與楊奉、塗節原本正愁禦史中丞之位無從下手,正等著朱濤開口定奪,局勢一度對他們有利,怎料轉眼之間風雲突變。
“回殿下。”
“左相所言純屬無中生有。”
“塗節乃臣門生,豈能稱為義子?”
“我等皆為大明臣子。”
“當以公事為重。”
“不敢有半分私心。”
“如何就成了左相口中所謂關聯?”
“請左相明言!”
胡惟庸毫不退讓,盯著汪廣洋反問:“按左相之言,難道學生就不能在中書省任職?”
“回太子殿下。”
“回齊王殿下。”
“塗節品行平庸,才識淺薄,難當大任,若在中書省任職,臣不敢異議。”
“但禦史台關乎重大,還請兩位殿下慎之又慎。”
“莫讓彆有用心之人有機可乘。”
汪廣洋雖貪小利,卻非大奸之人,生性怯懦,不願樹敵,可他此番話卻言之有理,確是為朝廷考慮,塗節確實不宜擔任禦史中丞之職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齊王殿下。”
“汪廣洋分明是汙蔑中傷,臣的老師……”
塗節一句話險些將胡惟庸推入險境。
胡惟庸冷冷一瞥,目光如刀。
塗節頓時驚醒,冷汗涔涔,急忙閉口不言,跪地叩頭,慌忙退回班列。
“這種人也能當禦史大夫?”
朱濤轉頭望向朱標,兄弟二人從小心意相通,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所想,此刻儘是無奈與幾分荒唐。
“罷了。”
“不必多言。”
“塗節既為胡相門生,想必有過人之處。”
“本宮相信他能勝任禦史中丞一職。”
“就此定奪。”
朱標深知朱濤心意,隨即一揮手,定了此事,塗節也由此升任禦史中丞,位列二品!
“謝殿下隆恩!”
“臣定當儘心竭力,至死方休!”
塗節眼中泛起興奮的光芒,隨即跪伏在地,向朱標與朱濤行大禮。他身為二品重臣,日後再進一步便有望拜相,更何況擔任的是禦史中丞這般關鍵之職,足見兩位殿下對他的信任之深!
胡惟庸卻隱隱察覺出一絲異樣。
他早已與這兩位殿下結怨,眼下竟會啟用他的門生?
這不合常理。
更何況,塗節剛才言行莽撞,怎還能受重用?
難道是為了牽製自己?
但胡惟庸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。自己行事滴水不漏,廣結朝中人脈,為何反被針對?
唯一的解釋是——這兩位殿下用人不疑!
“此事得儘快處理。”
“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,已經一天一夜未眠。”
“困得不行!”
朱濤說著便坐正身子,揉了揉眼睛,隨後朝秦王朱樉招了招手。
今日的早朝,才剛開始沒多久。
“臣弟在!”
秦王朱樉、晉王朱棡、燕王朱棣一同出列,向著倚在階上的朱濤抱拳行禮。
“朱樉。”
“朱棡。”
“從今日起,你們共同統領錦衣衛。”
“望你們不負孤所托。”
朱濤話語簡短,沒有多言。他對這兩位弟弟寄予厚望。
雖說他們在史書上的評價毀譽參半,
但這並不影響他對他們的疼愛。
哪怕他們將來犯下大罪,
哪怕他們有異心,
隻要仍是他的弟弟,
便不會死!
“同時設立六扇門。”
“由大理寺、督察院、刑部共同管理。”
“由燕王朱棣代為統領!”
“從此,錦衣衛監察百官!”
“六扇門為百姓主持公道!”
高台上的朱標掃視百官,緩緩開口:“三王前往鳳陽練兵,暫時停歇軍務,代理朝中要職,替陛下分憂。”
朱標語氣平和,
卻似掀起滔天波瀾,群臣低聲議論不斷。
錦衣衛設立已讓百官心驚,
如今再設六扇門,恐重現宋朝舊製!
又是一個與錦衣衛類似的機關!
一個暗中調查,
一個明麵執法,
彼此牽製,權力交錯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齊王殿下。”
“老臣認為此舉不妥,近日國庫愈發空虛。”
“山東災情加重,朝廷應儘快賑濟。”
“還有三路大軍,需糧草軍需。”
“開支浩大,國庫恐難支撐。”
“眼下再增設類似錦衣衛那樣的六扇門,財政上實在無力支撐,請兩位殿下三思,為了江山社稷,此事理應暫緩。”
還未等中書省的兩位左右丞相開口,戶部尚書呂昶已然站出一步,朝朱標與朱濤拱手進言。
身為戶部尚書,呂昶所言皆出於對國家財政的深思熟慮。
當前國庫的真實狀況,正如他所陳。
入不敷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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