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
“郭知府。”
“我再給你一天時間,若還查不出死因?”
“那你這知府也不用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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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玉嘴角微微上揚,冷哼一聲,甩袖而去。
郭知府輕輕一揮手,差役們退下。
他走進後堂,看著神情陰鬱的堂兄郭恒,歎了口氣道:“這事壓不住了,錦衣衛已來三次,今日指揮使親自登門,若再沒結果,我的官位恐怕也就到頭了。堂兄,你惹的禍,得想辦法收場,堵住眾人的嘴!”
“嘭!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!”
“原本以為太子和齊王日理萬機,不會太在意此事,最多過問一兩次。”
“沒想到錦衣衛竟然天天上門,恐怕他們是想借此立功。”
郭恒一拍桌子,隨即想到懷中的密信,轉身快步走出衙門。
或許唯有一封密信,
才能救下郭恒一命。
可惡的馬文波,
這點小事都辦不好。
找機會,
將這蠢材也一並處置。
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
“郭恒?”
“是戶部右侍郎。”
“他為何會在應天府衙?”
張玉從暗巷中緩步走出,望著匆匆上轎離去的郭恒,眼中掠過一絲沉思。片刻後,他轉身返回錦衣衛衙門。
原本,他並不打算久留。
但門口那頂轎子,
總覺得似曾相識。
雖然一時之間想不起,
但心中總覺有異,便駐足等候。
直至郭恒現身,
張玉才確認無疑——
這正是戶部右侍郎的轎子。
原因在於,
賑災一事牽動全局,
張玉早已親自下令,
對戶部動向嚴密監控,
事無巨細,皆不容遺漏。
尤其負責此次賑災的郭恒,
更是重中之重。
然而郭恒為官多年,
也算清正廉明。
除了略顯風雅,
再就是嘴上貪些美食,
也算不得大過。
但在今日的張玉看來,
或許眾人對他都誤判了。
塗節府邸內。
“戶部右侍郎郭恒。”
“見過塗節大人!”
“有拜帖呈上。”
郭恒立於庭院中,見塗節緩步而來,麵上立刻露出喜色,身子彎得更低了。
雖同為二品大員,
卻有正從之彆。
權勢雖相近,
但塗節乃胡惟庸門下高徒,
其背後關係盤根錯節。
而丞相之位,位極人臣,
幾乎掌控朝堂大局。
故而,
不說整個中書省,
即便是六部之中,
無人願輕易得罪胡惟庸與汪廣洋。
郭恒也不例外。
“是趙德言的信。”
“進來吧,郭右侍郎。”
塗節看完書信,麵露笑意,隨即抬手將郭恒扶起。眼前之人,可是一棵搖錢樹,豈能怠慢?隨即邀其入正廳。
“郭右侍郎。”
“不知今日登門所為何事?”
“是否遇上了難處?”
“但凡我能相助,
定當鼎力而為。”
待下人退下後,塗節才開口問道:“至於山東賑災一事,你大可放心,朝中自有安排,定然井然有序。”
“中丞。”
“下官此行,並非為此。”
“而是另有一事。”
“前幾日,趙德言大人送我一對姐妹花,說不上強占民女,但那女子性格剛烈,竟自儘身亡……”
“事情,便是如此。”
“都怪那條該死的狗東西,否則我怎會落到這步田地!”
“大人,救救我!”
“不管要花多少銀子!”
“我都願意出!”
郭恒看著塗節臉色越來越難看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難道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?”
“你這是在自尋死路!”
“彆說是太子監國!”
“齊王掌管軍政!”
“就算是皇上親政!”
“也無人敢犯這種大罪!”
“這是要掉腦袋的!”
“你以為一句‘殺了’!”
“就能撇清乾係!”
“你真是太天真了!”
塗節也有些驚訝地站起身,心裡直罵:這郭恒能當上戶部右侍郎,真是老天爺開眼了。
這麼蠢的人,戶部是怎麼讓他坐上那個位置的?
原本還以為他有點腦子。
怎麼偏偏在關鍵時刻,做出這種蠢事?
他們之間的那些勾當,早已將兩人綁在了一根繩上。
如果郭恒被抓之後,把什麼都抖出來——
那可就完了。
“大人,救救我這條命吧!”
“我定會感激不儘!”
郭恒低著頭,姿態放得極低。隻要能渡過這一關,就算給塗節當狗,他也願意。
“滾遠點!”
“戶部那邊就說病了。”
“彆去上朝。”
“在家好好反省。”
“這件事,我得去找老師。”
“現在除了老師,沒人能壓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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