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有異議者。
按叛國處置!
抄家滅族!
便是如此!
但朝中諸臣確實得思量一番。
因他們各家皆有朱元璋賞賜的勳田。
一旦繳稅。
等於割他們心頭肉!
自然不肯答應!
而勳田最多之人。
正是朱文正!
這也就是朱亮祖手中最大的依仗!
保命的靠山!
隻因一旦牽涉朱文正。
朱元璋便會立刻軟下心來。
畢竟。
那是老朱唯一兄長的子嗣!
而兄長早已去世。
對這侄兒格外疼愛。
哪怕犯下累累罪行。
鬨到朝堂之上。
依舊毫發無損!
唯獨朱文正!
“永嘉侯。”
“你這般舉動,未免太出格?”
“當眾反駁太子與攝政王。”
“難道你真不怕掉腦袋?”
六安侯王誌坐在永嘉侯朱亮祖府中,緩緩搖頭說道:“當今太子寬厚,攝政王強勢,二人共掌朝政,你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之舉?”
“嗯?”
“六安侯。”
“你以為我真想與兩位殿下作對?”
“還不是為了我們整個淮西勳貴!”
“當初陛下賜勳田予我們。”
“如今兩位殿下一聲攤丁入畝。”
“就是要斷我們財路。”
“你覺得能答應嗎?”
永嘉侯朱亮祖冷冷望了王誌一眼,語氣毫不客氣:“這一步若不是逼到頭上,我也不會邁出。淮西勳貴中,我們的田產最多。即便俸祿稍增,又能增多少?可攤丁入畝一出,我們要損失多少,王侯爺該明白。”
永嘉侯朱亮祖冒天下之大不韙。
卻也是為保全淮西勳貴之利!
否則。
即便他背後有朱文正撐腰。
也不敢與兩位殿下正麵衝突!
但勳田帶來的利益實在太過巨大。
迫使他們不得不反抗!
“可是永嘉侯,這攤丁入畝。”
“恐怕難以阻止。”
“就算你今日反駁兩位殿下,惹得他們震怒退朝,這事也絕不會就此罷休。”
六安侯王誌仍不認同。
即便眼下反對。
恐怕也無力回天。
這攤丁入畝。
必會推行到底。
就憑兩位殿下的脾性!
此事絕不會就此作罷!
再者,所行本就是利國利民之舉!
自然不會輕言收手!
“本侯已修書一封,快馬加急送往南江王府。”
“這‘攤丁入畝’之策,勢在必推。”
“唯有一點,官員之賦稅必須免除。”
“俸祿不漲也無妨。”
“但勳貴之田稅,絕不能增!”
朱亮祖眼中精光閃動,這才是他真正的後手!
而他口中所提的南江王,
正是大名鼎鼎的朱文正!
乃太祖朱元璋親侄!
有他作為後盾,
豈是胡惟庸、李善長之流可比?
什麼丹書鐵券?
在朱文正麵前,根本不足掛齒!
真正敢違逆聖意之人,
唯有朱文正!
“原來竟是南江王!”
“那就無須擔憂了,有他在,你自可無虞。”
“兩位殿下終究還是顧念皇室血脈。”
“也不會太過逼迫。”
六安侯王誌終於恍然,朱亮祖背後竟有朱文正撐腰,難怪敢在奉天殿上肆無忌憚,卻仍能全身而退。
“如今我淮西勳貴之中,真正能說話的,
便是南江王朱文正!”
“此人並非不願爭,隻是不願與徐達等人爭。”
“否則。”
“以他的威望與功績!”
“遼東、漠北之戰,又怎會輪到馮勝與藍玉?”
“說白了。”
“此人早已功高蓋世,對權勢早已無欲無求。”
“更兼他是皇室長兄,地位尊崇,行事又從不招惹是非,自然不會引起幾位殿下的忌憚。”
朱亮祖對此看得很透。
“攤丁入畝”固然重要,
但與朱元璋所珍視的骨肉親情相較,
兩者之間,根本無法相提並論!
隻要朱文正稍一開口,
此事太祖必會重新思量,
是否真值得為此與親族翻臉?
再者,隻要承諾“官員永不加稅”,
便可順勢收場,
風波自然平息。
可他卻未曾料到,此舉實為妄圖以小智謀大勢!
“攤丁入畝”,其意義深遠無比,
豈是朱元璋願不願的問題?
就算老朱不願,
怕也由不得他做主!
就算朱文正死在其中,
此策也終將推行!
而此時,坤寧宮中,
“不行!”
“絕不可以!”
“你們倆,絕不能動文正!”
“你們兩個小子的脾氣,咱清楚得很!”
“你們皇兄做了些什麼,咱也明白!”
“但他可是咱哥哥留下的血脈!”
“咱不指望你們對他多加照拂。”
“但絕不能讓他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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