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驤!”
“你是怎麼處理此事的!”
“你到底怎麼訓練手下錦衣衛的!”
“孤將如此重任交予你!”
“你竟如此敷衍應對!”
朱棡身著繡有山河紋飾的龍袍,緩步走入鎮撫司,冷冷地盯著毛驤道:“你最好給孤一個滿意的交代,否則今日,你的腦袋就得留在這裡!”
“屬下無能。”
毛驤此刻已無力辯解,自己的手下竟出現叛徒,這是極大的恥辱,隻能低頭請罪。
“你到底乾了些什麼事!”
“真是令孤失望!”
“孤如此信任你!”
“摘了他的帽,卸了他的刀!”
“拖出去!”
朱棡眼神冰冷,隨即轉向張玉命令道:“斬!”
“殿下。”
“眼下正值用人之時,不如暫留他性命。”
“讓其戴罪立功。”
“南疆局勢未明,仍需毛指揮協助。”
“懇請殿下寬恕。”
“請給毛驤指揮使戴罪立功的機會!”
張玉立刻望向朱濤,為毛驤說情。並不是毛驤有多麼關鍵,而是他還有用處,是牽製胡惟庸的一枚棋子。現在還不能處置他,南疆那點叛亂雖然不算什麼大事,但也足以攪動大明局勢!
“那就暫且記下!”
“朱棡。”
“到底是誰家的混賬東西敢造反!”
“朱文正的兒子?”
“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!”
“立刻命錦衣衛前往南江王府,拘捕朱文正!”
朱栢盯著案上送來的奏章,神色微變,接著對張玉說道:“駐守南疆的幾位將領,是不是全都背棄了我大明!”
“皇兄。”
“這事恐怕還得先稟告父皇。”
“要是現在就動大皇兄,恐怕會授人以柄!”
朱棡從全局考慮,望著朱栢,搖了搖頭說:“不如先將他軟禁,等南疆平定之後,再處理他的事。”
“啟稟將軍。”
“南疆的局勢目前並不明朗。”
“除了李靜文將軍駐守阜南邊境的三萬兵力。”
“其餘幾乎都被朱文軒掌控。”
“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唯一軍情。”
張玉也站出來,搖頭道:“朱文軒此人行事極為周密,幾乎無懈可擊。他將南疆府控製得密不透風,我們根本無法獲取更多的情報。”
“朱文正竟然有如此兒子。”
“可惜他骨子裡帶著反意。”
朱栢眼中掠過一絲讚歎與惋惜,雖說朱文軒已經造反,但畢竟也是他未曾見過的親侄。
不過。
常言道,薑還是老的辣!
摘茄子。
也得看老嫩!
落到他朱栢手裡。
還想活命?
那才真是怪了!
“先把朱文正抓起來。”
“先關進詔獄。”
“就這麼定了。”
“我要進宮麵見父皇,老四也一起來吧。”
“咱們一起去見父皇。”
說完,朱栢便拉起朱棡,直接離開鎮撫司。
“殿下。”
“這一次,是真的發火了。”
毛驤望著朱栢離去的方向,剛才那股淩厲的殺意,讓他內心一陣戰栗。
“好好做事。”
“再犯錯,我也不會再為你說話!”
張玉冷冷掃了毛驤一眼,隨即便帶人前往南江王府。
畢竟。
這事非同一般!
這是造反!
可不是小事!
大明宮內。
“砰!”
朱元璋一掌拍在桌上,將眼前所有東西全都掀翻,口中怒罵不止。殿中跪著的太監宮女低著頭,不敢言語。太子朱標目光沉沉,死死盯著南疆的方向。
“爹。”
“這些東西摔了又不花錢!”
“我攝政王府裡可沒這麼多寶貝!”
“哥!”
“你為什麼不攔著爹!”
“不就是個小畜生要造反嘛!”
“我一根手指就能捏碎他的骨頭!”
朱濤一躍跳進大明宮,一把抱住朱元璋,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朱標怒吼:“真服了,你東宮什麼都沒出,每次爹拆了大明宮,都去我王府搬東西,我哪有那麼多銀子!”
“大哥!”
“爹!”
朱棡看著滿殿狼藉,搖了搖頭,隨後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道:“把這裡收拾乾淨,之後就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這些宮人早就想離開大明宮了,畢竟在朱元璋麵前,稍有差錯就可能掉了腦袋!
“咱不是氣他造反!”
“咱是氣他憑什麼造反!”
“老朱家的血脈!”
“咱給的待遇還不夠嗎!”
“造反!”
“朱文正要造反,那是咱的侄兒!”
“咱忍了,也給過他機會!”
“但這小畜生必須死!”
“真是辜負了咱朱家對他的厚恩!”
朱元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憤怒了,今天卻被自家子孫背叛,怎不叫人火冒三丈!
“小畜生要造反。”
“你就讓他造唄。”
“就算他再能藏,再能忍。”
“可薑還是老的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