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。”
“你來解釋。”
朱栢望著盒中那個與自己容貌極為相似的木人,還有那熟悉的生辰八字,除了逼問朱樉,心中也在思索:能知道他們的八字,必是極為親近之人所為。到底是誰?
“二哥!”
“絕對不是我做的!”
“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!”
朱樺表現得頗為慌張,急忙朝朱棣解釋:“老三那脾氣,你又不是不清楚。就算我真有這心思,也沒這膽子,更彆提乾出巫蠱之禍這樣的大事。我心裡就算偷偷咒你和老大幾句,都覺得你們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!”
“你還是去錦衣衛詔獄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“我帶著這盒子進宮。”
朱棣眼神一冷,隨即對張玉擺了擺手,示意將朱樺押回錦衣衛,然後又轉向毛驤說道:“還有秦王府那個小侍衛,也帶回錦衣衛,由你負責,嚴刑審問!”
“殿下!”
“不妥!”
“那侍衛可是揭發秦王巫蠱之禍的功臣!”
“怎能對他動刑?”
毛驤臉上並無波瀾,隻是拱手回應:“此事不合國法!”
“我就是國法!”
“明日早朝,所有大臣必須前往奉天殿!”
“誰敢稱病不去!”
“斬!”
“諸位皇子也都要到奉天殿!”
“徹查秦王之事!”
“若敢違抗!”
“貶為庶民!”
朱棣冷冷掃了一眼毛驤,甩袖轉身,離開秦王府。
“看來那個侍衛不能留了!”
“但得想個合適的理由才行!”
朱棣離開後,毛驤臉色頓時陰沉下來。若在審問之前殺了那侍衛,勢必會引起風波;若不殺,一旦侍衛撐不住刑訊,後果同樣不堪設想。
而此時。
秦王府內堂中。
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毛驤。
看到毛驤臉色陰沉,那雙眼睛也閃過一絲寒意。
攝政王府。
“王爺。”
“末將隨毛驤去錦衣衛提那侍衛。”
“結果錦衣衛百戶趙忠勇突然衝出,當場斬殺侍衛!”
“還高喊忠於秦王殿下!”
“隨後自儘身亡!”
張玉與毛驤心情沉重地走入攝政王府,看著高坐主位、神色不變的朱棣,心中越發不安。錦衣衛竟也被滲透,這種力量實在可怕!
“嗯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錦衣衛自行調查。”
朱棣忽然顯得疲憊,擺了擺手,起身離開正廳,隻留下兩位指揮使麵麵相覷,不知如何是好。
果然猜得沒錯。
毛驤!
一定是秦王巫蠱案背後之人!
因為。
人一旦做了虧心事。
總想拉上彆人一起背鍋。
不管對方是否知情。
心裡才會稍微安穩些。
就像剛才那件事。
想殺就殺了。
可偏偏要讓張玉看見。
趙忠勇。
不就是毛驤在錦衣衛的親信!
“查清楚沒有?”
朱濤才踏入書房,屋內便悄然閃出一道黑影。隻聽朱濤低聲詢問:“何人?”
“屬下參見主人。”
“楚王朱楨勾結吳王朱榑,聯合眾多淮西功臣,圖謀大明江山,已有實質舉動,特將詳情呈報,請主人查閱。”797
黑衣人說罷,恭敬地遞上一本冊子,這正是朱濤一直等待的調查結果。
“夜幕。”
“老七野心不小。”
朱濤翻看折子,嘴角浮現一絲冷笑:“讓他們知道,從龍窟比夜幕更狠。行動開始,隻留楚王與吳王,其餘夜幕之人,一個不留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
黑衣護衛應聲而去,沒有多言,抱拳後轉身退出攝政王書房。
此時,大明宮內。
“放肆!”
“我怎麼會養出這種逆子!”
朱元璋怒不可遏,站在宮殿中央,手中是錦衣衛指揮使毛驤送來的密報,怒吼道:“我是他的父親,老大老二也是他的兄長,這孽畜!”
“父皇!”
“三哥絕不會做這種事!”
“如果他真有這膽子——”
“他就不是我們朱家的老三了!”
朱棣望著怒火中燒的父親,急忙勸解:“父皇您曾說過,三哥生性軟弱,不適合領軍,若有反意,怎會如此明目張膽?”
“自古以來,巫蠱之事皆為荒誕之談。”
“三哥讀書多年,怎會犯下這等愚行?”
朱標亦為弟弟辯護,連忙搖頭:“父皇,大軍即將出征,此刻不可再生變故。可查,但不可大動乾戈,以免動搖軍心。”
“老五。”
“你把那個逆子帶回來。”
“我要親自問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