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宮內。
“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參見攝政王殿下。”
朱標兄弟二人腳步急促,昂首闊步走進坤寧宮,沿途的太監與宮女紛紛行禮。
“父皇。”
“兒臣有要事稟報。”
“這是兒臣的奏折,請陛下禦覽。”
“一方麵請父皇指點一二,另一方麵還需調用禮部與工部。”
朱濤看到朱元璋身旁的胡惟庸,隨即改口,拱手說道:“還望陛下恩準。”
“你要禮部和工部做什麼?”
朱元璋見到兩個兒子,麵露喜色,但也滿是疑惑地問:“中書六部你大哥在管,你們兄弟間通個氣不就行了,為何還專程來請旨?”
“此行並非隻為請旨。”
“一則,是思念父皇。”
“來向父皇與母後問安。”
“二則,此事關係重大,必須稟報陛下。”
“若無陛下支持。”
“恐怕難以推進,因此特來求一道聖旨。”
“三則,是為了胡惟庸胡相國。”
朱濤先是溫柔地看向朱元璋,繼而轉頭對胡惟庸笑著說:“胡相國為我與太子皇兄分憂,輔佐朝政,功不可沒,兒臣特為胡相國請功,懇請陛下賜封侯爵,以表彰我大明功臣!”
“這不是剛才說好的內容啊?”
站在一旁的朱標微微一怔,心中暗想:這老二怎麼變卦了?明明是商量著要對付胡惟庸,現在反倒替他請功,這分明是另有所圖。
“老臣惶恐。”
“些許微功,實在不足掛齒,豈敢奢望封侯!”
胡惟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嘴上卻表現得極為謙卑,隨即跪地叩首,對朱元璋恭敬地說:“臣不敢邀功。”
朱元璋一時之間有些下不來台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胡惟庸這不是推辭賞賜,
而是,赤裸裸地索取爵位。
“這大概就是老二說的那種,開始膨脹了。”
“胡相國確實已經有些飄了。”
朱標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低頭躬身的胡惟庸。想要讓一個人走向毀滅,往往會先讓他迷失心智,看來這話一點不假。
隻是,
爵位也不能太高!
侯爵,
正合適。
“你為朝廷操勞多年。”
“那就封你為定遠侯吧。”
“你也是淮西的老臣。”
“要記得王誌他們是怎麼出事的。”
“彆步他們的後塵。”
朱元璋這一封號用意深遠,一方麵借“定遠”提醒胡惟庸不可太過分,一方麵也兌現了侯爵之位。
“謝陛下。”
“微臣一定銘記教誨。”
胡惟庸內心一陣狂喜,對朱元璋的告誡毫不在意。他本就是定遠人,這封號簡直是正中下懷,侯爵之位也令他十分滿意。
“恭喜定遠侯。”
“恭喜胡相國。”
朱濤臉上笑意盈盈,隻是這笑意真假幾分,恐怕隻有兄弟倆心裡清楚。
“承蒙陛下厚恩!”
“微臣願為朝廷鞠躬儘瘁,死而後已!”
胡惟庸還未正式謝恩,便又急忙朝朱元璋拱手,笑容滿麵地說道。
“起來吧。”
朱元璋微微點頭,隨即揮手說道:“你說的事,我會考慮。你先退下,我要和我兒子說點家事。”
“老臣遵命。”
胡惟庸自然明白朱元璋口中的“家事”指的是什麼,這種事確實不是他能插手的。
從朱濤開口索要禮部與工部起,
胡惟庸便已猜到,
這多半是為了大明六爺、周王朱橚的婚事。
而新娘人選,
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安南國公主。
但關於此事,
胡惟庸剛離開坤寧宮,臉色便陰沉下來。那個同時敏,必須除掉。一旦他泄露了他們之間的秘密交易,那他胡惟庸將萬劫不複,毫無退路。
“說吧。”
“你要工部和禮部,總不會真的是為了你六弟的婚事吧?”
朱元璋太了解自己的二兒子朱濤了,隨即皺眉說道:“心裡有什麼打算,需要我出麵幫忙,快說,說完吃飯,我都餓了!”
“確實是為老六的婚事準備的。”
“同時,也希望工部能在西郊建起一座書院。”
“再請父親下旨昭告天下,廣納賢才,凡是有一技之長者,或者天資聰慧之人,都可入書院學習。”
“經費一事不必動用國庫,我自己來出。”
“吃穿住行,我全都包了。”
“每月皆有俸銀,此事我也能承擔。”
“此乃利在社稷之舉!”
“請父親務必嚴謹辦理。”
“責令各地官吏詳查。”
“此事我擬命李進前往,巡行各府。”
“一並清理貪腐之徒!”
“請父皇賜予金牌!”
“以代天子巡狩。”
朱濤一時難以向朱元璋說清“格物”究竟是何物,索性不再多言,隻待將來格物之學大成,朱元璋自會明白其中奧義!
此舉對大明將有怎樣的益處!
李進是朱濤最為信賴的親隨!
此外,還有太子朱標所倚重的鐵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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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他任應天知府,不便調動。
於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