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議事?
不過是走個過場。
決策早已內定,早朝隻是通氣罷了。
何必多此一舉?
自此,滅佛大局已定。
連帶其餘教派,皆被清算整頓。
若說尚有存留,唯餘道門一支。
蓋因道家避世而居,藏身深山。
不靠香火供養,無需信徒供奉。
縱使朱濤有意打壓,也尋不到借口。
“還是道門懂事。”
“識得進退。”
“默默隱於山林。”
“專心修行。”
“倒讓我省去不少麻煩。”
退朝之後,二人同返太子東宮,麵上俱有笑意。
此事辦得乾淨利落,幾乎毫無破綻。
論天下兩大宗教——
道門遁世不出,佛門傳承已斷。
兩大勢力,儘數瓦解。
從此,再不能撼動大明根基。
實乃一大幸事。
“嗯……”
“這些教派,如同泥沼。”
“令無數人深陷其中,難以脫身!”
“如今斬斷他們的傳承根脈!”
“使他們永不得現於世間!”
“大明江山方能堅如磐石!”
“萬民心中隻知有大明!”
“而那位君主!”
“便是這塵世的至高存在!”
“無需再向虛無縹緲的神隻祈求庇護!”
“倘若天地真有神明!”
“你我何須徹夜難眠!”
“人間早已太平無爭!”
“又豈用這般重整乾坤!”
朱標默默點頭,兄弟二人徹夜論道,終得此悟:所謂教化之權,實為枷鎖!它將黎民禁錮於無形之中。
必須將其打破。
讓大明二字,深植人心。
如同昔日佛道兩宗深入人心那般。
正所謂——
頭頂三尺存敬畏!
而這敬畏之所寄!
正是大明王朝本身!
“並非徹底斷絕佛之傳承。”
“佛門仍有再現之日。”
“道家亦會再度興盛。”
“世間總會有人舍棄紅塵,苦修其心。”
“這些人,才是信仰真正的承載者。”
“對權勢財富從不眷戀。”
“我大明隻需在他們覺醒之前!”
“早早立下國教之基!”
“使王朝與信仰融為一體!”
“這,才是你我當行之路。”
朱濤緩緩起身,伸了個懶腰,轉頭看向朱標,唇角微揚:“縱使將來百家爭鳴,天下學說紛起,也必是我大明執掌中樞,獨領風騷!”
有人之處,便有紛爭。
亂世之中,正是崛起之時。
朱濤今日鎮壓佛門,
實為迎接那個大時代的到來。
真正的人才,將在動蕩中浮現。
相信那些異能之士、奇術之人,終將歸附國教,
為朝廷所用。
到那時——
諸子百家交彙共融,
汰儘腐朽,滌蕩濁氣,
唯留純粹之道,照耀天下!
而在京師某處幽暗密室之內。
“聖女殿下。”
“大明攝政王已向佛門動手。”
“滅佛之潮,勢不可擋。”
一名身著白蓮教服的男子低聲稟報,目光落在上座的少女身上,眼中掠過一絲柔情,隨即隱沒於冷漠之下,躬身垂首。
“李成。”
“你說……朝廷當真頒布了這等國律?”
雲若瑤端坐高位,眸光輕閃,聲音如寒泉擊玉。
“確有此事,聖女。”
“表麵看是針對佛門。”
“實則意在所有教派。”
“他們的野心很明確——”
“要讓大明成為百姓心中唯一的歸依。”
李成低頭回答,語氣沉穩。
“嗬。”
“荒唐可笑。”
“這般強取豪奪,急躁推進。”
“難道真以為能瓦解世家,一統人心?”
“朱家父子竟有這般底氣?”
“天下世家的紛爭尚未平息。”
“他們竟還敢對各路教派如此挑釁。”
“難道就不擔心栽個跟頭?”
“始皇未能實現的宏圖。”
“太宗也無法達成的偉業。”
“他們憑的是什麼?”
“憑什麼認定自己能扭轉乾坤?”
雲若瑤冷笑一聲:“莫非忘了隋煬帝楊廣,先與世家為敵,又執意征伐四方,終致大隋二世而亡?”
“聖女殿下。”
李成微微抬首,眸中寒光掠過:“這朱家父子,比那楊廣更為猖狂。”
“不僅觸怒世家豪族。”
“還連年對外用兵,戰事不斷。”
“如今又要動搖天下教派的根基。”
“民怨早已暗湧。”
“在大明四周悄然蔓延。”
“隻待一個契機,便要掀起滔天波瀾。”
他語氣中滿是譏諷,那是對朱明王朝毫不掩飾的輕蔑。
“嗬嗬。”
主位上的白蓮聖女雲若瑤唇角微揚。
眼下的局勢再清楚不過。
朱家父子,正在走上一條自毀之路。
離覆滅之日。
恐怕已不遠矣。
“傳我號令。”
“凡我白蓮教眾,若有可乘之機,立即行動。”
“若無良機,便隱於暗處,靜候時機。”
“暗中爭取民心,壯大我教聲勢。”
“本就與朱明結仇多年。”
“何不借力打力,讓那些世家與名門正派替我們頂在前頭?”
雲若瑤心思縝密,盤算深遠,隻盼大明與各方勢力鬥得兩敗俱傷,屆時白蓮教便可順勢而起,坐收其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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