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沐英將軍在南下接管安南殘餘疆域時,與占婆國軍隊發生激戰!”於春生急奔入殿,對著剛剛拂淨皇座血汙、端坐其上的朱濤躬身稟報。
“占婆國?”
朱濤雙目微眯。
“孤記得沒錯的話。”
“此前這群人,不是一直被胡季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嗎?”
“如今孤救他們於水火。”
“他們非但不歸順大明,反倒敢奪我大明疆土?”
言語之間,朱濤眼中已透出凜冽怒意。
於春生感受到那股威壓,身軀微微一顫。
“回殿下。”
“占婆國趁亂奪取了安南南部數座城池。”
“聲稱那些土地本屬他們,曾被安南強占,如今要收回故土。”
“若大明執意征討,他們便拒絕稱臣納貢。”
“嗬嗬嗬!”
朱濤冷笑出聲。
“收回?”
“當年安南侵占他們國土時,不見他們反抗。”
“如今成了我大明之地。”
“他們倒敢動手搶奪?”
“莫非真當大明軟弱可欺?”
“常升!”
“末將在!”
常升上前一步,向朱濤抱拳領命。
“你率十萬大軍,與沐英五萬兵馬會合,即刻南下,踏平占婆!”
“那片土地,本就是昔日漢家舊疆。”
“在外飄零幾百年,便以為自己強大了?”
“真當孤不敢將其剿滅?”
“稱臣?”
“竟敢以此要挾孤?”
“誰稀罕?”
“孤本無意繼續南征。”
“但他們既然自尋死路,就彆怪孤不留情麵。”
“喏!”
常升應諾轉身,立即前去調兵遣將。
朱濤掃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於春生,淡淡擺手。
“你也起來吧。”
“對了,今後不必再稱孤‘殿下’。”
“若願意,可喚孤一聲‘二爺’。”
“二爺!”
於春生脫口而出,竟忘了起身。
身為錦衣衛統領,他豈會不知這稱呼意味著什麼?唯有朱濤真正心腹之人,才可如此親近稱呼。尋常臣子,隻能尊稱“殿下”。
朱彬允他如此稱呼,已是將其視作貼身心腹。
“怎麼?”
“還不起來?”
“莫非還有事未報?”
朱濤含笑望著他。
“回殿……二爺,沒有了。”
於春生慌忙起身拱手。
“你沒有。”
“孤有。”
朱濤淡然開口。
“胡元澄是個人才,更是對孤極為重要之人。”
“你速派人將他護送至格物院。”
“記住——彆人出事尚可。”
“胡元澄絕不能有任何閃失。”
“至於胡季聲,隨便派兩人押往北疆受罰便是。”
“此人若識時務,便老老實實。”
“若膽敢中途逃竄。”
“那就休怪孤斬草除根。”
“喏!”
於春生領命,緩緩退下。
“東陽!”
朱濤輕聲喚道。
“二爺有何吩咐?”
陸東陽上前見禮。
“罷了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
朱彬一把扶起陸東陽,笑道。
“安南已重歸大明治下。”
“既然皇統斷絕。”
“那就把朱慵那小子的封地遷來此處吧。”
“畢竟,也算是陳家的女婿,繼承嶽父的產業合情合理。”
“況且,安南境內漢人數量本就不占多數。”
“此次孤出兵征討安南,當地人口並未大幅減少。”
“所幸未開發的荒地仍有不少。”
“為加強掌控,孤需對當地族群進行稀釋。”
“你即刻傳孤諭令,從兩廣就近征調百萬百姓遷入。”
“名義上就說是為了修建水師基地。”
“另外,通知俞照宣,讓他做好準備,接收新的水師駐地。”
自古以來,北方異族與中原王朝交戰,打到最後往往穿上漢服、改用漢姓,逐漸融入華夏。
南方則恰恰相反,早在始皇帝南征百越時便已納入版圖。
可每當中原國勢衰微,總有勢力趁機割據自立,與中央若即若離。
即便割據者本身是漢人,也難逃此例。
總體而言,此地民風偏弱,缺乏戰鬥力,與天朝對抗時難以形成激烈交鋒。隻要王師一至,不是立刻歸降,便是納貢請和。
正因如此,反倒失去了彼此融合的機會。
既然他們不願主動融合,那便隻能由朱彬來推動。
大規模遷徙大明子民南下,主動與當地人交融,方能使這片土地真正化為大明血脈。
至於水師基地,那是朱濤最後的倚仗。
安南地形除北部較寬外,整體狹長,恰好適合建設水師據點。
一旦基地建成,在這東西縱深有限的地勢下,縱有外族叛亂,大明亦可憑水師迅速出擊,將其領土攔腰截斷,分而殲之。
隻是不知,待鄭和西洋歸來,見到這般景象會作何感想?
兜了一圈回來,原本的藩屬之地竟已儘成自家疆土。
嘖嘖!
那時鄭和的表情,朱濤幾乎已經能想象得出。
轟轟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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