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你可以理解為——光,強到了極致。”
“那種能量一旦聚焦,照在任何物體上,那一處瞬間就被加熱到極限。”
“所以能熔金化鐵,削玉如泥。”
眾人聽著,麵麵相覷,似懂非懂。
一臉茫然。
“老二。”朱元璋終於開口,壓低聲音,“咱不談這些稀奇古怪的。”
“咱就想問——”
“那些建造那些城的人既然如此厲害,怎麼就沒了?”
“是不是被更強的敵人滅了?”
朱濤沉默片刻,緩緩搖頭。
“沒有敵人。”
“他們……是自然消亡的。”
“嗬!”朱元璋冷笑。
“定是內部士大夫作亂,腐敗亡國!”
“咱早說過——士大夫沒一個好心腸!”
“這個……”
朱濤頓了頓,低聲回應:
“確實和他們有關。”
“但並非因為腐敗。”
“那是為何?”
刹那間,馬皇後、徐妙雲等人皆凝神屏息,目光齊聚。
朱濤皺眉,望向窗外,喃喃道:
“生於憂患,死於安樂。”
“他們太過強大。”
“強大到為全民創造了永恒的安逸。”
“於是,就在這種安逸中,他們漸漸失去了前行的動力。”
“國家雖存,人心已死。”
“哪怕還有人在呼吸,文明卻早已終結。”
“後來一場對我們大明而言不過尋常的小災,對他們卻是滅頂之災。”
“所以我現在很迷茫。”
“我在想,是否該將他們留下的技術公之於世。”
“倘若大明靠這力量渡過劫難……”
“之後呢?”
“我們會不會也走上他們的老路?”
“極盛而衰。”
“不戰自亡。”
聽完這一席話,殿內鴉雀無聲。
唯獨朱雄英還一臉茫然。
其餘在場之人,皆是大明真正的中樞核心。
儘管朱濤並未詳述瑪雅文明覆滅的具體過程,
但其中蘊含的深意,眾人已然心領神會。
刹那之間,
每個人的心底仿佛被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。
朱濤也沉默不語。
這一刻,
他似乎終於明白了佛家為何常說“死後登極樂”。erey欺騙信徒的說辭,
而是——
佛門祖師確曾洞穿世間一切,最終悟出此理:
一旦真正實現“極樂”,
即便不死,
亦等同於死!
“嗬。”
許久之後,
卻是朱標率先輕笑一聲。
“大家何必如此凝重?”
“其實這問題並不難解。”
“隻要我們不讓大明陷入徹底安逸便可。”
“哪怕我們有能力將大地鋪滿稻草,”
“也隻放剛好夠用的那一部分。”
“道理再簡單不過。”
“這種事,老二你怎會想不到?”
“隻要我們刻意留下一些未解之題,”
“大明便不會走上‘死於安樂’之路。”
聽罷朱標所言,
朱濤猛然一震,如醍醐灌頂。
“對啊!”
“隻要我們從不公開宣稱我大明已實現一切理想,”
“那麼——”
“我大明就永遠是那個追夢途中的少年。”
“就能在這條路上永不停步。”
“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眾人聽著朱濤這番比喻,紛紛開懷大笑。
的確,
對一個人而言,能走多遠,關鍵在於心態。
無論環境多麼艱難,
隻要始終懷揣一顆年輕進取的心,
隻要生命尚存,便永遠有希望。
而對於一個王朝,亦是如此。
若舉國上下皆陷入安逸享樂、隻求養老,
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唯有始終保持追夢少年的姿態,
方能綿延不息,行穩致遠。
“二爺、太子殿下、陛下!”
一聲輕喚,
於春生自外而入,
向屋內諸人一一躬身行禮。
“二爺。”
“先前那些謠言之事,已有眉目。”
他轉向朱濤稟報。
朱濤目光一凝,
“怎麼回事?可是有人泄密?”
於春生搖頭。
“並無泄密之人。”
“是白蓮教餘孽所為。”
“他們勾結扶桑殘黨,”
“以莫臥兒帝國為據點,”
“暗中派遣細作,收攏我大明地痞流氓,”
“並拉攏極端佛門人士,”
“蓄意製造混亂,”
“在民間散布謠言。”
“甚至——”
“有人揚言‘妖星入明,大明將亡’。”
朱濤眉頭緊鎖。
“白蓮教這群魑魅魍魎,當真陰魂不散!”
“不過……”
於春生微微一頓,
“此次調查之中,”
“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新的宗教組織。”
“名為——黑蓮教。”
“黑蓮教?”
朱濤詫異地望向於春生。
“他們與白蓮教有何關聯?可是其分支?”
“並非如此。”
於春生搖頭。
“二爺,”
“這黑蓮教不但不是白蓮教的下屬勢力,”
“反而是專門與白蓮教對立的教派。”
“他們雖同屬佛門,”
“卻反對白蓮教的一切主張,”
“尤其唾棄其暴力與極端思想。”
“他們隻專注於傳教,”
“從不擴張勢力,亦無爭霸之心。”
朱濤微微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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