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關起門來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,忽然“吱呀”一聲。
學堂的兩扇木門被人推開了。
眾人這才心裡一驚,連忙回頭往大門處看去。
隻見張訓導和梁訓導黑著臉站在門口。
身後跟著一臉洋洋得意的張文遠。
最近眾人傳閱《誅仙》的行為,不自覺的略過了張文遠。
張文遠見自己融入不去,暗恨不已。
乾脆今天瞅準機會,找來了張梁兩位訓導。
“都在乾啥呢?啊?”
“來縣學是讓你們讀書考功名的,不是讓你們在這兒瞎嚷嚷,討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!”
張訓導扯著嗓子怒吼道,他的臉漲得紫紅,活像熟透了的茄子,眼睛裡仿佛能噴出火來。
梁訓導快步上前,看到桌子上的《誅仙》,一把抓起來,“啪”地拍在桌上。
“這是什麼玩意兒?閒書!統統給我交上來!”
眾人瞬間萎靡了,嚇得大氣都不敢出,乖乖地把書交了上去。
還沒排隊看到書的幾個人瞬間臉色都白了。
不要啊!
他們還沒看上呢!
張訓導收了書,冷笑一聲:“這書到底是誰帶來的?給你一日時間,來本訓導房中自行承認。”
“若是不主動站出來,我二人便稟告崔教諭,等教諭定奪此事。”
說著,張訓導和梁訓導帶著書,一揮衣袖,重重一哼,長揚而去了。
這時,有人突然想起這書是何明風的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完了完了,這書是何明風的,這下可把他連累慘了……”
“他不得找我們拚命啊!”
劉年哭喪著臉,聲音都帶著哭腔。
畢竟何明風一下課就走了,還不知道此事。
“都怪我們,一時沒忍住,這下可好,把何兄的寶貝書給弄沒了。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滿心懊悔,仿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。
張文遠看著眾人都是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,不由得暗爽極了。
“嘖嘖嘖,讓你們跟著何明風那廝胡鬨,現在倒黴了吧?”
張文遠“唰”地一下打開折扇,煽風點火道。
“張文遠,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兒是你乾的!”
劉年本就難受,一聽張文遠的話,頓時上頭了。
一擼袖子就要衝過來。
“是你故意把兩位訓導喊來的吧!”
“哎哎哎,”張文遠拿扇子點了點劉年,笑得有些張狂:“劉兄動這麼大怒氣做什麼?”
“一來,咱們縣學本就不讓看這些閒書。”
“這二來嘛,”張文遠上下打量了一番怒氣衝衝的劉年,冷笑道:“學子之間互毆,可是要被黜革的。”
“劉兄真的要動手不成?”
張文遠此話一出,劉年頓時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。
一下子泄氣了。
王啟元也把劉年拉了回來,衝他微微搖了搖頭。
示意劉年不要輕舉妄動,萬一這一行為再被什麼有心之人告訴了訓導或者教諭。
倒黴的隻能是劉年自己。
劉年隻好忍了又忍,轉身走了。
他心裡發愁極了,這事兒……怎麼跟何明風說呢?
……
另一邊,張訓導和梁訓導拿著書,氣呼呼地回到了房間。
兩人把書往桌上一扔,張訓導還餘怒未消,“哼,現在的學生,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竟沉迷這種閒書,成何體統!”
梁訓導瞅了瞅那本書,好奇地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