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天這麼鬨,誰敢租啊!萬業當鋪的劉管事也是急,才托我趕緊找下家,這……這真是晦氣!”
牙行夥計覺得自己被坑了,連帶對何明風他們也沒好氣。
鄭榭臉色鐵青,怒火噌噌往上冒。
他也不管現場有幾個彪形大漢在,一把扯住牙行夥計的胳膊:“你什麼意思?帶我們來看這種一堆爛債纏身的房子?”
“你這是成心坑我們呢!”
鄭榭這次是真的火了,頓時怒道:“這破地方白給我我都不要!走!明風!”
說著鄭榭就要拉何明風離開。
何明風卻站著沒動,眉頭微蹙,目光掃過憤怒的債主、狼狽的牙行夥計和那扇刺眼的紅漆大門。
他抬手按住了暴怒的鄭榭:“鄭二哥,稍安勿躁。”
何明風走上前幾步,對著幾位債主拱了拱手,聲音清朗平和,自帶一股令人安靜的力量。
“各位掌櫃,請息怒。在下何明風,乃國子監監生。”
“這位是我同鄉兄弟鄭榭。”
“我們確有誠意租下此鋪,諸位與陳阿寶的債務,如此鬨下去,於事無補,反損了自家店鋪名聲。”
“不如這樣,給我三日時間。”
“三日內,我必讓陳阿寶出麵,給諸位一個交代,至少把拖欠的本金結清。”
“若做不到,諸位再來潑漆泄憤不遲。如何?”
何明風氣度不凡,言語誠懇,身份又是讀書人。
幾個債主互相看了看,怒火稍息。
米行的王掌櫃將信將疑:“三日?你真能讓那賭鬼吐錢?”
“他爹前陣子都病死了,他都舍不得掏一個子兒!”
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
何明風正色道。
“好!就三日!要是再沒動靜,彆說潑漆,老子拆了他的門板當柴燒!”
王掌櫃撂下狠話,帶著人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鄭榭剛剛在一旁聽到何明風這麼說,頓時急眼了。
可偏偏何明風一直在跟他使眼色,他隻好忍了又忍。
等幾個債主一走,鄭榭在再也忍不住了,連忙一連聲問道:“明風,咱們哪有辦法讓那個賭鬼把銀子還了?”
“而且這鋪子有這種爛債在身,咱們,咱們怎麼能接手啊!”
彆說鄭榭了,連牙行夥計聽到何明風剛剛那番話都傻眼了。
他摸了摸後腦勺。
哎喲,這個外鄉人,難不成是豬油蒙了心,腦子灌了水不成?
何明風給鄭榭比個稍安勿躁的手勢,轉頭看向牙行夥計,問道:“你方才說,這鋪子抵給了萬業錢莊的當鋪?”
“可是西大街那家萬業錢莊?”
牙行夥計頓時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,點了點頭:“可不就是!京城還有幾個萬業?”
“金字招牌,家大業大!”
“可再大的招牌也架不住這爛攤子啊!何公子,我看這事兒……”
何明風沒等他說完,緊接著問:“陳阿寶現在人在何處?煩請帶我們去找他。”
牙行夥計被噎了一下,隻得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。
他帶著帶著兩人七拐八繞,來到南城最破舊的一條小巷裡。
“喏,最後麵那家,門板破破爛爛的,就是陳阿寶家了。”
牙行夥計一邊說,一邊皺著眉捂著鼻子:“這是什麼味兒?!”
“真難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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