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《大盛律》,勒索財物、擾亂市肆者,杖責枷號!判:主犯王癩子,重責四十大板,枷號半月。”
“從犯四人,各重責三十大板,枷號十日。”
“所勒索錢財,限期退賠苦主,所得贓款,悉數罰沒充公!”
“即刻執行!”
命令一下,衙役如狼似虎般將癱軟的王癩子等人拖至堂前街口。
沉重的板子帶著風聲落下,劈啪作響,王癩子等人殺豬般的慘嚎聲與百姓們壓抑不住的叫好聲交織在一起,回蕩在石屏州府城的上空。
板子打完,幾人又被套上沉重的木枷,鎖在街口示眾
那屈辱的模樣和曾經的跋扈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何明風站在衙門口,看著群情激昂的百姓,沉聲道:“自即日起,凡我石屏州市肆,再有敢欺行霸市、強取豪奪者,王癩子便是前車之鑒。”
“本官在此,必為爾等做主!”
“青天大老爺!”
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,隨即,感激的呼聲如同潮水般湧起。
何明風微微頷首,轉身步入衙署。
他知道,這僅僅是開始。
對於其背後可能涉及的胥吏,何明風則在退堂後,將戶房、刑房、工房的相關書吏召至二堂。
他沒有拿出任何證據,隻是目光沉靜地掃過眾人,語氣平淡。
“市肆乃百姓生計所係,亦關乎州府體麵。往日些許積弊,本官可以不計。”
“但從即日起,若再有無賴之徒假借官府之名,行盤剝之事……本官唯爾等是問!望諸位好自為之,管好自家親眷,恪儘職守。”
一番話,敲山震虎,抓小放大。
既嚴厲懲處了台前的爪牙,給了商販一個公道。
又對幕後的胥吏發出了嚴厲警告,卻並未深究到底,給他們留了體麵和退路。
效果立竿見影。
南市風氣為之一清,商販們奔走相告,對何通判感恩戴德。
被敲打過的胥吏們,則心驚膽戰,一方麵收斂行為,另一方麵也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位年輕通判的手段此人該亮劍時,絕不手軟。
消息傳到馬成遠耳中,他正在品茗,聞言隻是微微一頓,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啜飲。
放下茶盞後,他對心腹師爺淡淡道:“這位何通判,倒是懂得分寸。”
“整頓市肆,無關痛癢,卻能收買人心,順便敲打一下下麵那些不省心的胥吏……嗯,看來,他是想在這石屏州,穩穩地立足了。”
馬成遠覺得,自己似乎更懂何明風了。
一個想做事、又懂得官場規矩的能乾下屬,雖然需要提防,但若能駕馭得當,也未嘗不是一把好用的刀。
……
王癩子等市霸被枷號示眾,南市風氣為之一清。攤販們不必再戰戰兢兢地繳納清掃費,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幾分。
但對於何明風來說,整治集市的事兒還不算完。
那日集市上“一深一淺”兩隻米鬥的景象,他還曆曆在目。
何明風即刻召來錢穀商議。
“錢先生,市霸雖除,然度量衡之弊不除,公平終是空談。依你之見,此弊根源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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