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滿足冶煉隕鐵、鍛造“大有”槍管所需之極高溫度,牛街禮拜寺的冶煉廠對燃料的需求急劇增加。傳統的煤炭已難以勝任,目光便投向了西北延州府後世延安)一帶發現的石油。在黑袍教主龐大商隊網絡的運作下,延州開采石油的規模被秘密加大,每月皆有數輛特製的密封油罐車,在精銳護衛下,沿著偏僻道路,向燕京運輸這黑色的“工業血液”。
這一日,運輸隊再次駛近燕京地界,需經過一處險要山口。石秀早已通過五雷衛的“暗察”係統獲知敵情:一支金軍精銳——一千名鐵浮圖重甲騎兵——已悄然運動至山口外的草原潛伏,目標正是截殺這支運輸隊,斷掉燕京守軍的“糧草”,並試圖奪取這種他們尚未完全理解的重要物資。
石秀當即點起五百光明衛,攜帶足量“大有”及彈藥,提前一夜急行軍,悄然埋伏在山口出口處的兩側山坡及亂石之後。他們披著偽裝,無聲無息,如同融入山體的岩石。
清晨,薄霧彌漫。油罐車隊緩緩駛出山口,進入相對開闊的草原地帶。幾乎就在同時,遠方地平線上,如同從地獄中湧出的金屬潮水,一千鐵浮圖露出了他們猙獰的身影!人馬皆披重甲,在初升的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寒光,沉重的馬蹄聲開始敲擊大地,由慢至快,最終化作滾雷般的轟鳴,發起了決死的衝鋒!大地為之震顫!
車隊護衛見狀,毫不慌亂,立刻指揮車輛驟然停止,迅速將油罐車首尾相連,結成一道臨時車陣,車夫和護衛則依托車陣,張弓搭箭,準備實施防禦。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固守待援,吸引敵軍注意力。
鐵浮圖洪流席卷而來,距離越來越近:八百步、七百步、六百步……騎兵們已經猙獰的麵孔和長矛的寒光已清晰可見。他們堅信,隻要衝過這最後幾百步,就能將這些脆弱的車輛和步兵碾為齏粉!
五百五十步!五百步!
就在鐵浮圖先鋒衝入距山口五百步這個死亡界線的一刹那——
“嗶——!”一聲尖銳的哨音響徹山口!
瞬間,兩側山坡及亂石後,五百名光明衛戰士如同鬼魅般驟然現身!他們瞬息間完成平行列隊,動作整齊劃一,冰冷的“大有”槍口對準了山下那奔騰的金屬洪流。
“預備——放!”
指揮官令旗揮下。
“砰!!!!!!”
第一排震耳欲聾的齊射!聲音不再是舊式火槍的轟鳴,而是更加尖銳、撕裂布帛般的爆響!數百顆旋轉的隕鐵彈頭,以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,輕易撕裂了空氣,也撕裂了鐵浮圖那曾經堅不可摧的重甲!
“噗嗤!噗嗤!哢嚓!”
子彈擊穿胸甲、臂甲、麵甲,甚至穿透戰馬的馬鎧!這完全是一場降維碾壓式的血腥屠殺!衝鋒的騎兵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死亡之牆,最前排的騎士和戰馬身上猛地爆開一團團血霧,人仰馬翻,慘叫著栽倒在地!高速旋轉的彈頭在體內造成可怕的空腔效應,中者立斃,即便一時未死,也是筋斷骨折,內臟破碎,絕無生還可能!
鐵浮圖的衝鋒勢頭為之一窒!然而未等他們從這從未經曆過的恐怖打擊中反應過來——
“第二排!放!”
“砰!!!!!!”
又一輪致命的彈雨潑灑而下!更多的騎士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,慘叫著跌落馬下。戰馬悲鳴,失去主人的重甲馬匹驚恐地四處亂衝,反而攪亂了後續陣型。
“第三排!放!”
“砰!!!!!!”
光明衛分成三列,輪番射擊,裝彈、推拉槍機、瞄準、擊發,動作流暢而冷酷,如同高效的殺戮機器。硝煙雖因無煙火藥而淡薄,但那連續不斷、如同爆豆般的槍聲和眼前地獄般的景象,帶給金軍的心理衝擊遠比濃煙更具毀滅性!
草原上,人屍馬骸堆積如山,鮮血染紅了枯草。曾經不可一世的鐵浮圖,此刻連靠近車陣百步之內都做不到,就在這絕對的火力優勢下被單方麵地屠戮!有的騎兵試圖撥馬回逃,但背後依然不斷有子彈追來,將其射落馬下。
戰鬥毫無懸念。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衝鋒的一千鐵浮圖,已然死傷大半,餘者魂飛魄散,徹底失去建製,四散潰逃。
槍聲漸息。山口內外,隻剩下傷者的哀嚎和戰馬的悲鳴,以及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。
石秀麵無表情,下令:“清點戰果,收集戰利品主要是完好的鎧甲、戰馬),補刀未死之敵。將金兵屍首與損毀裝備,集中焚屍滅跡。”
火焰升騰起來,吞噬了屍體和殘骸,焦臭的氣味彌漫開來。光明衛的士兵們沉默地執行著命令,許多人看著眼前這由自己親手製造的修羅場,臉色微微發白,但更多的是一種經曆過強大力量洗禮後的冰冷堅定。
他們驗證了“大有”的威力,也親眼見證了新時代戰爭那赤裸裸的、高效而殘酷的本質。
正是:
雷火焚騎山河顫,寂寂寒山口餘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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